“你素來與你七皇兄的感情較好,近幾個月你都不曾出宮找你七皇兄,朕以為,你是跟你七皇兄有什麼爭執了。”
遺珠抿了抿唇,莫名的感到有些心虛,“父皇您就別多想了,雖說其他剛回京的皇兄,遺珠並無多接觸,可幾番相處下來。還是數七皇兄的性格最為沉穩與冷靜。就算遺珠性格再如何無力取鬧也罷,七皇兄都不可能會與遺珠起爭執的。”
慕容聖聞言,眸光微暗了些,略帶試探的味道問她,“那麼,依你與三位皇兄的接觸,其實你比較看好你的哪一位皇兄?”
這一句話,遺珠聽出了試探,微微蹙眉,“父皇,您是在問女兒,誰比較適合當太子嗎?可是後宮不能幹政,再說我也不懂得這三位皇兄裡,誰的處事方式比較合適當君王。不過,您都已經給了七皇兄封號了,那麼就註定七皇兄與此位無緣了吧。”
慕容聖抿了一口錦夏遞上來的茶,清了清聲,“如此問來,你是比較看好你的七皇兄嗎?”
“父皇,遺珠對朝堂之事真的不懂。遺珠也不想幹涉朝堂上的事情,對於往後誰當太子,誰繼承皇位,遺珠都沒興趣,遺珠只想陪在父皇身邊。”
“可是你就沒有想過若是你不想出閣,往後誰當上太子繼承皇位,對你來說多少有些影響。若是你七皇兄繼承皇位的話,他與你感情較好,難道不是對你有利嗎?”
遺珠皺眉,“父皇,這等想法實在是太遙遠了,遺珠不敢想,也不想去想。遺珠想要的只是父皇健健康康,遺珠也能長久的陪在我您身邊。而且,父皇您已經給七皇兄封號了,他便無再繼承皇位的可能,不是嗎?”
慕容聖勾唇,明銳的眸子掠過淡淡的光芒,“這等事情,說是那般說。只是往後朕要將皇位傳給何人,大臣與你們的皇兄們也不敢有任何意見。”
“父皇您今日好奇怪,為何要跟遺珠談起朝堂之事,您明知女兒對朝中之事一無所知,何以跟遺珠說起這些?”
慕容聖訕訕的一笑,放下了茶杯,“今日早朝有大臣向朕提出了立儲之事,朕心中並無適合人選。所以想來問問朕最疼愛的女兒意見,既然你不懂,那也便罷了。”
“我看父皇您是老糊塗了,這立儲之事如此重要,找遺珠商議有何用處?遺珠根本對那些一無所知。”遺珠說著,也抿了口茶。
“好好好,那麼多姐妹當中就數你最懂事了。換作今日找的是樂陽還是常寧他們的話,不用說,常寧根本是支援她同胞的七皇兄當太子,而樂陽肯定是為老四爭取。”
聽到這裡,遺珠的心猛地跳漏了一拍,腦海不自覺地想起了那一夜在假山後面所看到的畫面,小手不禁握緊了些。
“父皇為何會覺得三皇姐是站在四皇兄那邊的?”
慕容聖睨了她一眼,隨即起身拍了拍自己的衣袍,淡淡地道:“沒什麼,樂陽小的時候向來就與老四走得比較近,這人都是為自己想的,若是她想在朕百年歸老後日子還能過得一如既往的舒適,必然會選一個關係與自己比較好的皇子繼承皇位。”
“但是遺珠覺得,同樣都是父皇的兒女,遺珠想,就算是與遺珠關係一般的皇兄,也不會多為難遺珠的。”說罷,遺珠跟著站了起身,拽著慕容聖的衣袍,“好了,父皇,您就別想那麼多,您身子還健朗著,又何必去多想大臣那些無謂的建議。”
“遺珠說得對,朕不想了。好了,朕還有些奏摺未批就不多留你這兒了。你好好顧著自己的身子,別再讓朕擔心了。”
“是,遺珠知道了。父皇也要多多保重自己的身子。”
慕容聖看了一眼一旁的錦夏與素春,吩咐道:“好好照顧公主,若是公主再有什麼閃失,朕就唯你們是問。”
錦夏與素春聞言,立即下跪,“是,奴婢遵命,定會盡心盡力的照顧公主。”
……
慕容聖走後,也因為他走之前對錦夏與素春的恐嚇,讓她們倆人對著遺珠便是一陣勸說。
聽得遺珠腦袋發疼,將她們倆人都打發出寢殿。
寢殿安靜下來時,遺珠細細地回想起方才父皇與自己說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難不成父皇真的疼愛自己疼愛得聽自己的話,哪位皇子的關係與自己的比較好,就立哪位皇子為太子?
這怎麼可能?
遺珠莫名的自我嘲諷一笑,隨即本是想沐浴,就聽見錦夏那頭遞來書信。
“公主,這是八公主所送來的邀請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