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寧一見他手中那熟悉的玉佩,猛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腰間,那一枚掛在自己腰間的玉佩已是不翼而飛,她面色微露驚恐,急忙將大廳內的下人們遣退,並且將大廳的大門也關上。
“皇兄,這玉佩是常寧前些日子便是遺失的,常寧正不知遺失在哪些位置,怎麼會到皇兄手中?”她微笑,眼眸底卻是透著一抹心虛。
“是前些日子遺失,還是前天作案之時遺失,你心中有數。”他起身,將手中的玉佩遞給身後的輕風,而後俊顏立即蒙上一抹陰鷙,沉聲道:“常寧,本王不過幾日前才警告過你,別再做出手足殘殺之事,不過幾日的光景,你竟又再犯。你真不怕本王將先前刺客的口供加上此次宮女慘死的證據上交給父皇,讓父皇去定奪你的去留嗎?”
低沉的嗓音,帶著十足的威懾力,讓常寧後退了一步,而後她咬牙,“常寧聽不懂皇兄在說,翠玉的死根本與常寧無關,皇兄你找錯人了!”
“好,既然如此,本王便進宮將證據交給父皇。”說罷,他正要轉身走出大廳。
常寧心一慌,立即伸手拉住他的胳膊,卻被他狠狠地甩開。
“皇兄不要!”常寧擰眉,心不甘地求道,“常寧……常寧沒想過殺那名宮女,她自己失足掉進井裡的,與我無關。”
見此事似乎再也包不住,她只得咬牙,不甘心地將這事道出,“我先前不過是讓她去衝撞一下遺珠,推一把遺珠,卻不想她用此事要挾我給予她銀兩,我生平最受不得要挾,拒絕了她,不想這宮女還攔著我不讓我離開,聲稱到父皇面前告發我以往對遺珠的各種欺負。我惱火地推了她一下,不想她掉進井裡……就……就變成這般狀況了。”
“當時為何不命人過去救她?”慕容璽可沒真安全信了她的話,冷冷地反駁道。
“當時常寧怕都怕死了,哪裡還有想那麼多,那口井太暗,太深,常寧不敢靠近,所以在她掉進去的時候,常寧害怕地跑離了那裡。皇兄,我是你的親妹妹,你不會因為那樣的一個失手就將我送給父皇查辦吧?”常寧面懷愧疚地拉了拉他的衣袍。
“為何事後還要將此事嫁禍遺珠?”
常寧沉默了一會兒,眸中帶恨地道:“因為我討厭她,我恨她!”
看著她眸中散出來的恨意,慕容璽微蹙濃眉,“常寧,她也是我們的妹妹,也是父皇的女兒,與你一樣是公主,即便她母妃並非身份尊貴的皇妃,但她身上流的血是與你我一樣。”
“我並非她母妃的身份而恨她,而是……”她頓了頓,眸中含淚又帶著恨意,“而是我的駙馬喜歡她。”
“駙馬與遺珠是青梅竹馬,而我從第一眼見到駙馬時就深深地被駙馬吸引。可我不管對他示多少次的好,他都不會注意到我。他的眼裡永遠也只有他的遺珠表妹。而若非我從中使了手段,只怕與駙馬成親的是遺珠並非我了。”
八駙馬?
那個裴易?
遺珠?
常寧的話像是一根大木椿狠狠地撞入他的心中,教他怔愣了一秒,隨即擰眉,“如今他已是你的駙馬,你已得到你心中想要的,就不要再掀起其他風浪。”
“可裴易心裡還是一直對遺珠念念不忘,皇兄,你尚未成親,心中也無所愛之人,你根本無法明白常寧的感受。”她說罷,熾熱的淚水便是滾滾而落,“心愛的男人,愛的不是自己,明明與自己成親了。心中還要裝著別的女人,在喝醉酒時,還要念著別的女人名字,皇兄,你知道我心裡有多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