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分不清木材,但卻懂生殖崇拜。”
“我在刑偵學的那本書上看到的,他們說很多連環殺人犯都對生殖器有……”
“等一下,你先去把門開啟……算了,還是別提這個話題了,你接著往下說。”
“他很年輕,或許曾經從某個人口中聽說過城市的街頭文化,並對此很好奇,流浪漢和街頭小子經常圍在油桶旁邊烤火,所以油桶成了街頭文化的標誌,他選擇油桶而不是別的東西,就證明他的心態很年輕。”
“這也是你從刑偵學書上看到的?”
“不是,是因為我對街頭文化也很感興趣。”詹娜雙手交叉做了個嘻哈的手勢說:“我喜歡噴繪,我打算去學學。”
“接著說。”
“這整起案子是一種慶祝,他感覺到很快樂,所以他的手一直在抖,肢體抽搐也很正常。”
“你又是怎麼看出他已經痊癒的?”
“我說了他在慶祝。”詹娜好像很無奈似的說:“這是他做的告別,告別過去的痛苦,展望他的新生活,順便表達對於他仇人的挑釁。”
“所以呢?”
“所以他已經是個正常人了!”詹娜提高了聲調說:“不是誰都有慶祝的能力的,據我觀察,至少有一半的人類不懂得什麼叫做慶祝,他能做到這一點,甚至超過了很多正常人。”
“你就這麼肯定?”
“你上一次發自真心的慶祝是在什麼時候?教授?”
布魯斯沉默了,然後他搖了搖頭說:“可能是我一個孩子的生日。”
“你為他高興,但你為自己高興嗎?”
“為什麼我要為自己高興?”
“因為你養育了他,讓他成長的如此優秀,你應該發自內心的喜愛如此有責任心和教育能力的你自己,併為此熱烈慶祝,不是嗎?”
布魯斯沉默著盯著她一會說:“對人類來說,如此愛自己是很難的。”
“但是你肯定能做到,你就是憑藉這個擺脫了泥潭。”詹娜看著他的眼睛說:“你不是天生擁有這樣的能力,但是你學會了。”
布魯斯微微眯起了眼睛說:“你還能看到什麼?”
“這樣窺探別人是不禮貌的,但如果你想知道,我可以試著說說。”
詹娜沒等布魯斯回話,就看著他的眼睛說:“失去佔據了你生命中很重要的位置,但卻不是你生命的主題,因為透過失去你獲得了更多,也包括我說的,懂得如何愛你自己,而後透過愛你自己讓別人愛你。”
“既然這對他人來說是個很難的能力,那麼擁有這個能力的人總是令人羨慕和好奇的,你毫無顧忌地展現這一面,讓那些做不到的人對你產生濃厚的興趣,你就是這樣吸引他們注意力的。”
“他們會以為你一直如此,但就像我說的,這不是你天生就會的,而是後天學習的……”
“不,不是家庭學習,那太早了,社會教育?不,力度不夠,撼動不了你……一個人?”
詹娜皺起了眉說:“一個強敵,但又是良師益友……不,沒有這麼平和,你遇到了一個暴君……也沒有如此冷漠無情。”
“我想應該是介於這兩者之間的東西,對你來說既是權威,又是安全感的來源。”
“他擁抱了你,就像是兇手用油桶的鐵皮擁抱了受害者,我想你應該能理解這種……”
詹娜忽然停下了,她瞪大了眼睛看著布魯斯,目光中充滿了驚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