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個都行,你自然有你的順序。”
“這就是我尊敬你的理由,戈登警長,你善解人意的不像個哥譚人。”
“不,教授,你只是被那群學生荼毒太久了。”
“謝謝,其中的罪魁禍首正坐在旁邊呢。”
兩人沒有就這個話題討論太久,而是開始說起了第三起案子,席勒用手指把照片挪到了自己的身前,看著上面說道。
“這一定會是最後一起案子,因為這個兇手採取了首尾呼應的結構,這正是我要說的第一個方面。”
“第一起案子是分開的,散落的,無規律的,不固定的,第三起案子是聚合的,集中的,個體的,被牢牢釘住的,這是一種對照的手法。”
“但同時,這又都是一種孩童的遊戲,把積木打亂和把昆蟲釘住,看似是孩童對這個世界的探索手段,但實際上卻反映了人類天生打破規則的慾望,破壞秩序,毀滅生命,都代表對方認為孩童是天生混亂無序的,這是兩起案子一脈相承的主題。”
“既相同又不同,自然就能達到完美的呼應。”
“除去結構,第二方面則是反映了兇手自身的精神狀態的改變,從撕裂的到完整的,從混亂歸於統一,從過度暴露的平攤,到集中且自信的豎直,這是完整的成長過程。”
“他覺得自己已經被治癒了?”
“事實上他確實被治癒了,從最後一起案子能夠看出他現在的精神狀態相當健康,已經從一個精神病人成長為了一個反社會分子。”
“這算什麼成長?”
“從心理學角度上講,確實是成長了。”
“好吧,還有一個方面呢?”
“就是我之前說的,他要與過去做一個告別,最後一起案子的屍體是一個圖騰。”
“圖騰?”
“對,原始社會時期人類用於進行祭祀和標記位置的東西,他想要紀念自己的成長,所以才把人豎著穿到了木樁上,毫無疑問,這是一個圖騰。”
“如果要我總結這起連環殺人案,那麼我會認為這是私人性質的,他並不想表達自己對於這個世界的看法,而只是向世界訴說自己,甚至也並不想讓任何人看懂,只是自己做個紀念而已。”
“你覺得他做的怎麼樣?教授?”
“就像我之前說的,選擇就只是選擇,沒有成功和失敗,他已經深切地領悟了這點,所以並沒有想做到多好,只是想完成而已。”
“他按照自己的步調準備並動手,無論結果如何,能夠邁出這一步就意味著他已經找到了全新的自我,他已經痊癒了。”
“但他沒有想到你能看懂。”
“或許是的,但他更不會想到我會為他高興,不論如何,這個世界上少了一個精神病人。”
“但多了一個反社會分子。”
“不,警長,他不會再殺人了,這將會是他的最後一個作品,他會去做一些自己更願意做的事。”
“那是什麼?”
正說到這裡,席勒又聽見有人敲門,這次他離門口更近,於是走上前開門。
站在門外的是愛德華·尼格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