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搞不懂什麼精神空曠或是擠壓,但是我知道,如果能找到這油桶存在的痕跡,那說不定真能推斷出兇手的行動軌跡。”
“好吧,再來講講第三起案子。”席勒拿起一旁的照片,剛想開口說話,門就被敲響了。
殺手鱷走過去開門,門外是布魯斯,殺手鱷立刻咧開大嘴說:“你終於來了,你是不知道哥譚今年夏天有多熱,你再早來幾天,估計已經融化在柏油馬路上。”
“就是因為知道我才特意晚回來幾天的,還好最近不怎麼熱,給,你的小魚乾。”布魯斯把手裡的一包東西遞給了殺手鱷。
殺手鱷高興地接了過來,對他眨了眨眼說:“進來吧,你的好教授又在研究什麼兇殺案了,你最好別惹他,小心他把你扔進油桶裡。”
說完,殺手鱷就一屁股坐在床上開始吃他的小魚乾了,布魯斯先把腦袋伸了進來,席勒一轉頭就看到了他呲出來的八顆牙齒,頓時感覺到一陣頭疼。
“你杵在門外幹什麼?”席勒說:“別妨礙人家護士幹活,進來。”
布魯斯進來之後,把東西放在了旁邊的窗臺上,席勒抬頭看了一眼,但隨後又把目光放在了照片上。
布魯斯自己拖椅子坐到了桌子的對面,探頭看了一眼桌上的東西,發現不是自己的論文,鬆了口氣。
這個時候,席勒才又抬眼看他,把他上下打量了一番之後說:“看起來你最近沒什麼時間寫論文。”
布魯斯準備好的一連串的說辭全都被噎回了肚子裡,他有些尷尬地咳嗽了兩聲之後說:“確實沒時間,在忙亂的情況下,寫論文也寫不出什麼……”
“你在不忙亂的情況下也沒寫出來什麼,你帶了什麼?”
“哦。”布魯斯伸胳膊,把窗臺上的東西拿過來之後拆開說:“韋恩集團新研發的保溫瓶,夾層裡面有致密冰,無論是裝熱水還是裝冷水,保溫效果都非常好,不敞開蓋子的情況下,溫度可以維持兩個月左右。”
席勒接過來看了看,但也沒看出和其他保溫瓶有什麼不同,他站起來去旁邊,往裡面倒了點熱水。
布魯斯抬頭看著上方的紫外線燈,然後就看到一杯水放在了自己的面前,上面還冒著騰騰的熱氣。
“我先確認一下,教授,你現在沒有毒牙吧?”
席勒微微翻了個白眼說:“我要是想給你投毒,你還能活到現在?”
布魯斯訕訕地笑了笑,拿起熱水吸溜了一口,席勒坐下的時候又看了他一眼,然後一邊喝水一邊說:“瘦了不少,你放棄增肌計劃了嗎?”
“沒什麼時間幹那個,當然我覺得瘦點也挺好,能顯著區別於其他蝙蝠俠。”
“我要和戈登警長說說第三起案子了,他給你看過照片了嗎?”
布魯斯搖了搖頭,從自己的包裡面掏出了膝上型電腦,然後說:“我有另外的任務,我要把案發現場留下的密碼破譯出來。”
“那你去那邊那張桌子,別動我的照片。”
布魯斯只好抱著電腦去了旁邊的桌子,殺手鱷也搬了個凳子坐在他旁邊,看著他研究那一串字母。
席勒重新連回了線,對戈登說:“抱歉,布魯斯來了,他應該正在破譯案發現場的密碼。”
“不急,還是說說你對第三起案子的看法吧。”
“他在與過去告別。”
“誰?”
“兇手,兇手在與他的過去告別。”
“告別的方式就是把人穿在一根木頭柱子上?”
“有三個方面的含義,你想先聽哪一個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