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自語道:“不嘗試嘗試,怎麼會有結果?”
* * *
流雲城。
“師姐,重名師兄的情形,你非常清楚。他現在是最缺人手的時候。我們卻躲在這裡,過的非常安逸。這要是讓宗門那邊知曉,會怎麼說我們。”
“他不是總覺得自己很了不起麼?他什麼時候又覺得自己需要誰幫助他了?”朱雀沉思道,“關於老七的一些事,有了師父的囑咐,有了一些眾人皆知的事,不難理解。可有一點,我始終覺得不對勁。我們同樣是來到這個極度陌生的大陸世界,他的氣運怎會如此之好?”
朱雀與元小凡從洹(xuan山回來後,便離開龍虎城,來到流雲城的大石客棧住下。其原因,朱雀有意遠離陳天鴻。
“嘿嘿~”元小凡詭笑道,“我也有同樣的感覺。總感覺,他回到流雲城,像極了遊子回家的感覺,時刻享受著祖宗庇佑。這裡的人,亦像對待失散已久的親人一樣。”
“不是像,本來是!”一個蒼老的聲音接過話,“小娃娃,你姓‘元’吧?嗯哼,你一定是姓‘元’了!元家人,可真不應該再來流雲城了!”
朱雀、元小凡二人大驚,循著聲音看去,但見窗戶上坐著一個老叫化子,正啃著一根鹿腿。他見二人看自己,跳下窗戶,大大咧咧的坐在椅子上,繼續啃自己的鹿腿。
以朱雀的道行,竟毫無察覺。縱使老頭坐在旁邊,竟不知如何時好。
“老爺爺……”元小凡嘗試著叫了聲,老頭一瞪眼,又憋了回去,老頭開口道:“罪人之後,理應遭受天譴,為奴為僕,嚐盡世間所有的苦難。你們幼支一脈倒好,躲到崑崙那邊,享盡榮華富貴。真是折了不知幾多老祖的壽。”
元小凡語塞,悄悄看向朱雀。朱雀的眉頭早已皺成花稜。
“今日午時,那小子已經起身前往‘鬼鳩山’……”說到此山,老叫化子不禁停下了啃骨頭的動作,嘴中一直喃喃道:“‘鬼鳩山’、‘鬼鳩山’、‘鬼鳩山’、……、‘鬼鳩山’,屍之山,血之地,飢食屍,渴飲血,戰鼓擂,刀劍鳴,帶甲百萬啟陣程,豪氣直衝九萬里,……”
“我們是絕香火傳承之人,怎配……唉……”老叫化子長嘆一聲,狠狠咬了一口,咬到了骨頭上,竟將堅硬的骨頭咬碎,慢慢咀嚼起來,“活著,就有希望,不能繼續頹廢下去了。否則,是對祖宗們最大的不敬、不忠、不仁、不義。”
“老爺爺,你認識我師兄陳天鴻?”元小凡可不笨,他已然明瞭這老頭與自己的關係,也知道真正的死結是在陳天鴻身上,嘗試問道:“我師兄前往‘鬼鳩山’,是想幹什麼呢?現在,他的地盤上並不安穩!”
“鬼鳩山的機緣,只有那支可封神驅鬼的‘青雲筆’的主人,方可真正擁有。”老叫化子擰頭看向元小凡,“不過,他們家的祖宗陰德,亦就到陰山範圍而止。接下來的路,他能不能衝破被詛咒的祖宗之孽障,更進一步,要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我們雖是罪人之後,但既然活了下來,傳承至此,不能繼續等待下去。”老叫化子肅然道,“我們即刻動身前往靈城,將祖宗留給我們的‘天竹堂’經營起來。然後,以待時變。”
“那我師兄……”
“人家的是‘天河殿’。人家早已入主,本尊歸位,用不著我們操心。”老叫化子打斷道,“你要記住,以後,我們永遠是兩路人,人家是陽間神,我們是陰府鬼,老死不相往來。”
元小凡淡然嘆道:“師兄是好人吶!”
“好個屁!神屠而已!”老叫化子說時,緩緩將一根鹿腿塞`進嘴裡,眯上眼睛,咔咔的咀嚼起來,似是一直在喃喃自語。
元小凡看向朱雀。
“小凡,我們與這位老前輩素不相識,老前輩所說亦與我們無關。”朱雀道:“晚輩冒昧一問,不知老前輩莫名前來,說這些事,意欲何為?”
老叫化子耐心咀嚼,津津有味,直至全部嚥下,長出一口氣,才開口道:“女娃兒,你與我們無緣,你與陳天鴻那小子有二子之緣。不過,你的確還未到回到他身邊的時候。暫時與我們一起,沒什麼影響。”
朱雀大怒。
元小凡輕輕拉了下她。
朱雀大聲道:“你莫不是混吃混喝的神`棍來著?”
“神`棍?”老叫化子哈哈大笑,“等那個老神`棍睡醒,與陳天鴻那小子會合後,便是天下大變時。老叫化子我要是有老神`棍的能耐,或許早已替祖宗還清孽債之緣,重振家門咯。”
笑聲中,房間裡突然暗了下來。
當三人重見光明時,已站在一座破敗不堪的小院子前。
“這就是曾經震撼蒼穹的‘天竹堂’!”老叫化子肅然道,“小凡,你將是天竹堂第十八代堂主,我會忠心輔佐你上位。將來,天竹堂能不能趕上人家的天河殿,那要看你的能耐、要看元家的造化了。”
朱雀質問道:“你究竟是什麼人?”
“也姓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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