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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傍晚,看著那美麗的夕陽而下,我難免想起去看看他,不知不覺便來到了那套二層小別墅。
門沒鎖上,僅僅一個多月,這裡就破敗不堪,如它的主人一樣,也似乎永遠地沉睡下去了。
推開大鐵門,別墅四周是寬廣的草坪,夕陽灑在地上形成一道奇妙的七彩之光,明明本該是綠草如茵,卻全部都幹黃枯死,在落日下被映得更黃更加慘淡……
走到正中間的墓碑前,我坐下,望著照片上的人笑了笑:
“你還來不及做的事,我會替你去做,這是我欠你的,欠你一條命,
那日,風很大,雨也很冷,我瑟瑟發抖,渾身上下哪都疼,那些可惡的野狗追著我跑,野貓與我爭食,又冷又餓,本想往垃圾堆裡去躲一躲
可冥冥中,四目相對時你看到了我,將我帶回家,曾經我以為我會永遠成為一隻貓,但我一點都不怕……”
推開別墅的大門,太陽已完全下山了,餘暉灑進屋內。
而天際邊,只剩下那粉黃,粉紫,粉藍混合在一起的晚霞。
……
住了一晚上,一大早我起床,分析著所有的一切,難道另外的證據已經被卓瓔等人拿走了?也或者是還藏在一個隱秘的地方。
只是來不及多想,電話便響起,是鄆城市公安局打來的,大概是已經抓到了當初襲擊我們的兩人,但其中的一個外號順子的逃到了外省,還在追捕。
我想應該可以從那兩人口中套出點什麼東西。
等下車後,徑直去了市公安局,到後方逸已經在了,見我來走到我面前,“交代了順子是他們的領頭,有人打了一筆錢在他們的賬上,對方的賬戶還在調查中,但是國外的,所以有點困難”。
我點點頭“十五年前車禍調查得怎麼樣了?”
“貨車司機死後有人往他們家寄了一筆錢,是姜煒以公司的名義,莫攸宸的母親當天是要去機場的,那輛計程車剛進行過維修,爆炸的原因不是在車頭,而是在車內,也就是說車內有*……”
“那有沒有查到他母親在上車前見過了什麼人,如果有*,對方怎麼會知道他母親上的是哪輛計程車?一定有人知道了她的行程,預先安排好了計程車,也可能,*就在她身上……”
“沒錯,我們也是這麼想的”
我剛說完,刑警隊的羅隊長走了進來“我們已經在調查當年容媛夕案發前的行蹤,但過去了十五年,查起來還是很困難,不過一定會有蛛絲馬跡”。
“來,快坐“,羅隊長快步到我面前請我們坐下,看向我”我聽方先生說這件事許多都是你查出來的,姑娘,你不會是警校的吧”。
我搖頭“不,我只是畢業於鄆城的一所普通大學”
“噢,我還以為你是穆警監的人呢”羅隊長諱莫如深看著我。
我只得笑了笑“羅隊長就別開玩笑了,要沒什麼事我們就走了”,我拉了拉方逸,總覺得這羅隊長是知道案發當天我也在場了,所以誤以為我是穆凡安插的特殊人員。
“好,慢走”羅隊長起身送我們到了門口,待走出警局後我暗暗鬆了口氣。
“只要找出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一切都會真相大白了”方逸拍了拍我的肩。
“但願早點結束”我抬頭望了眼天空。
“會的,我送你回去”方逸在我身旁道,“不用了,你先走吧”
“好,路上小心點”方逸說罷便朝相反方向走去。
我朝另一個方向走去,本想直接回家,但想到一點就準備去本市最大的圖書館查些東西。
圖書館也在附近,穿過幾條街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