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表示無奈。
“我們雖是表兄弟,但自從他去國外留學後,就沒再見了,以前的他,很優秀”方逸很平淡地與我敘述著沈鬱的過去……
等到了醫院,他額頭被縫了幾針,原本好好的一個美男臉上就多了幾道疤。
他倒對破相完全不在乎,剛想走出醫院又望向住院部“我妹妹就在那邊,住院大半個月了,整日都念著攸宸的名字”。
我抬頭看著那幢十幾層的樓,知道他說的是方瑤,“但願她能走出來吧”方逸自言自語。
“這件事一定不會這麼結束,接下來,你得萬分小心”我叮囑他。
他卻皺了皺眉“今天那幫人明顯是衝你來的,你有把握保護好自己嗎?”
“當然”我點頭玩笑“我可不弱,今天你也看到了吧”
方逸也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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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後,我在家中還有圖書館,檔案館等三地跑著,從新聞上看到,萬潤集團董事長被帶走調查,以某樓盤建築不達標的名義,不過絕對沒有這麼簡單,但也就刑拘了幾個小時便被放出來。
我捧著幾本書走在路上,經過一家銀行朝裡面一瞥,剛想走過腦海中快速閃過一些片段,又停下,緊接著走近了些。
我看到一個人,一個我曾在莫家多次見過的人,多次進出過莫正業書房的人,看著他身上穿得衣服,像是在銀行上班的,如此說來……
我迅速攔了輛車去了車站,買了張前往易寧市的車票,無論如何,我都得冒險去找找整件事的核心人物之一了。
兩小時後,在易寧市車站下車,看時間正是下午一點,便直接去了臨近郊區的某茶樓。
“小姐,請裡面坐”
茶樓四四方方,正中有個大院,裡面佈置地很古色古香,房內都是木質桌椅,木質擺件,點著薰香,正中間還有一個穿著漢服的女孩坐在墊子上彈著古箏,十分的雅緻。
“我約了人,請問莫先生是在哪個包廂?”,我瞥向通往二樓的樓梯。
“這,莫先生今天並沒說約了人”服務員有些遲疑。
“我們是臨時約好的,你帶我上去問問不就知道了”。
服務員見此打量著我想了會兒又道“好,這邊請”
隨即領著我上了樓,二樓像客棧一樣,門口還掛著牌子,每間房都取風雅的名字,她在一間包廂外停下,敲了敲門。
“莫先生,一位小姐找您”
裡面傳來腳步聲,一開門“什麼小姐?”,莫正業瞥向我皺了皺眉“你找我?你是哪位?”
我淡淡一笑,“攸宸的生日下週就到了,我想給他過個生日”。
聽到這話,他看我的目光既深沉又警覺,半晌才道“進來吧”,又轉而對服務員“再去沏壺茶,四月的龍井”
莫正業重新走進包廂,我思索了番也進去關上了門。
包廂內正中一張軟榻,榻上放著張小桌,另一邊又有沙發,莫正業坐在榻上便道“請坐”。
“伯父,今天我是為莫攸宸的事來的”我開門見山。
“他從小聰明,學什麼都很快,不過與我生活的時間太少了,十歲我才把他接回家,二十五歲讓我白髮人送了黑髮人,是啊,過了下週他就二十六歲了,多好的年紀啊,真的是報應,老天對我的報應啊……”
莫正業頹廢地長嘆了口氣。
“他的死,你就沒再追查下去嗎”我坐下。
“你這是什麼意思?”他的眼眶有些浮腫,只半月,消瘦蒼老了十幾歲,看得出,莫攸宸的死對他打擊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