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眼黑髮的教士。
一頭灰髮、像偶人一樣可愛的小姐。
還有個沉默不語的奴隸。
車廂裡只有三個人。
吉姆·沃克不清楚兩位女士的名字,只聽那先生介紹了自己。
“柯林斯。”
他說。
“巴奇先生可能沒有和你說清楚。有關兩把武器,我們需要你提供一些線索——如果運氣好,你只會見我們這一面。”
羅蘭做了個手勢,讓哈莉妲解開立在角落的布包。
“我也和你保證:無論你的答案是否對我們有幫助,都能完好無損地回你想回的地方去——只要你不撒謊。”
聲音停頓。
“可以嗎?”
這句輕飄飄的‘可以嗎’,並不是問句。
吉姆·沃克又吞了口吐沫。
他口乾舌燥,大腦生出股醉酒般的眩暈感。
馬車似乎前進。
但不知目的地在哪。
“…我,我都告訴您,大人。”
吉姆·沃克坐到一隻類似公共馬車裡常見的矮凳上,把自己縮得儘量小:他不敢抬頭去瞧,只盯著地毯上的花紋,隨著車廂被某種力量的搓揉而一同扭曲。
他彷彿被投進了一桶濃酸溶液裡。
冰稜一樣化開。
形狀再不受控制。
“很好。”
他聽那人說。
隨著窸窸窣窣的綢布摩擦聲。
兩把鏽跡斑斑的彎刀被推到了視線中。
一瞬間。
那些暈眩與變幻的形態被自腳心冒出的冷流剎那間吞噬。
他打了個寒蟬。
幾乎要從凳子上彈起來!
“我不知道!”
年輕人大聲叫了一句,又趕忙掃著羅蘭,觀察他的表情:“我…我不知道,大人。”
他迅速恢復過來,忙不迭地補上一句:
“您嚇著我了,大人。我還以為,您要拿這刀割我,要我承認什麼我沒做過的…壞事。”
羅蘭單手成拳,杵著側臉,另一隻則放在腿上,一下一下地敲著。
“哦。”
“那麼。”
“你也自然沒聽過‘鐵百合’這個外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