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塔莉頗有興味地分別看了眼德洛茲、仙德爾與蘿絲，出言慫恿：“就要他，豐塞卡小姐。就要他去——我敢和你保證，倘若你把這人請到新學院做教師，恐怕再不必擔心是否有足夠的學生了…”
“你們甚至可以放開年齡限制。”
“沒準會有不少二三十歲的‘小姐’，來為自己的信仰‘補習’…”
羅蘭無奈：“娜塔莉。”
女人不以為然：“如果我有你的美貌，就非要整個倫敦都知曉我的名字。”
現在已經是了。
“…或者，你覺得我妹妹怎麼樣？我是說，作為學生。”
魯伯特忽然意識到，假如自己再不講點什麼，恐怕就要等到開學季和一群連好鞋都買不起的窮人坐在同一間教室裡了。
“父親聘了家庭教師。”
她冷冰冰瞪了姐姐一眼，警告她‘別找事’。
娜塔莉卻笑得更加‘肆無忌憚’。
“我會說服他。況且，露露，家庭教師可比不上學院裡的——那些都是真正的學者，肚子裡除了智慧什麼都沒有…”她說著說著，聲音越來越小：“其實早前我也嘗過…他們真的除了智慧沒什麼東…”
“娜塔莉·貝內文託。”魯伯特快要忍不住了。
她實在沒法和這種毫無教養的人坐在同一張桌子上。
“諸位，瞧瞧吧，我的妹妹竟然還沒有領養的孩子愛我…就像一把刀絞我的心…”胖女人長嘆，扯了塊手絹，哭哭啼啼地‘抹淚’，逗得貝翠絲咯咯直笑。
她邊抽泣邊輕念著自己妹妹的名字，說她不願上學，也不願接受自己的善意——還有空偷偷分出半張臉朝貝翠絲眨眼睛。
魯伯特肉眼可見的氣紅了臉。
丟臉。
太丟臉了。
娜塔莉。
這些人將會怎麼看待貝內文託？
她捏緊拳，僵硬地挺直脊背，環顧餐桌。
“我要替我的姐姐，替貝內文託向諸位致歉。”
“那倒不用，露露，”羅蘭毫無形象地舉了跟長薯條比劃來比劃去：“我恰巧因為娜塔莉女士，才對貝內文託刮目相看…”
娜塔莉微微抬起胖臉，給了魯伯特一個眼神。
‘你瞧。’
魯伯特·貝內文託：……
我真不該出現在這兒。
魯伯特想。
一群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