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掠。
逃命。
「獸群」從‘夥伴’身上汲取力量。
顯然。
克里夫·海曼的其中一頭青蛙‘夥伴’,貢獻出了它的‘跳躍’——這種數秒內拉進距離的能力無疑讓持有者更加擅長追擊與逃脫。
他只是幾個匍匐、彈動,就一瞬間靠近了那道背影:
渾身裹在黑色長袍裡的人,戴了一頂巨大的兜帽。
當他變得觸手可及時。
「場」也隨之而來。
一瞬間。
入夜後的尖頂住宅區,融化成潮溼黏膩的澤國。
沒有人能在沼澤裡疾馳。
“把你的腦袋留下來。”
克里夫·海曼松著手腕,一步步拉近距離。
當背影轉過身,他看見了兜帽下森白的面具:那是一張古怪的笑臉。
嘴角拉出一條巨大的、令人生畏的弧度。
“你是誰。”
兜帽人歪了歪頭。
竟從衣兜裡掏出一張紙、一支筆,歪歪扭扭地寫了幾筆:
「你可以叫我‘希望’。」
他這樣‘說’。
克里夫·海曼冷笑:“又是個邪教徒。你倒讓我想起最近那兩個…”
聲音停頓。
“面具…兜帽…呵,你們是一夥的?”
他不給對方繼續寫字的時間,大吼一聲衝了上去!
“我是自然的首生子女!”
呼嘯而來的拳風將兜帽刮的獵獵作響。
面具人向後仰身,用一個扭曲到不可思議的角度避開了這一拳。接著,他像一條無骨的毒蛇般纏上了克里夫·海曼的手臂,企圖用雙手絞住他的胳膊,順勢延伸到脖頸。
豎臂,抬肘。
在將他撞開前,克里夫聽見了一聲清脆的鳴音。
鏘——!
自手腕下彈出的利劍差一點刺穿了他的脖子。
在月下劃出一條優雅地弧線同時,也自面板下扯出一條飛濺的血線。
他翻轉著被推開,在房頂輕飄飄後躍了幾步,穩住身形。
克里夫·海曼捂著脖子,臉色陰沉。
“…邪教徒。”
他猙獰地笑著咧開嘴,雙臂隆起的肌肉與「秘」一同共鳴——當他移開手掌後,能從傷口處窺見一層淺褐色縱生的菱紋粗皮。
他的第二個‘夥伴’。
一隻貢獻了‘殼’的陸地龜。
無數次戰鬥,無數次證明了他的選擇多麼正確——包括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