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你殺了維多利亞,這一切也無法停止。”
尤蘭達猛地轉過頭,直視仙德爾,漆黑的瞳孔像一輪不再發光的太陽。
“這是一個警告。”
她說。
“只要香膏貿易還在,就會有源源不斷的志士渡海而來…從你們的君主,到你們的大臣,百姓——我們會把他們殺得一乾二淨…直到你們停下來。”
仙德爾失笑:“還有這種好事?”
她身後的蘿絲和羅蘭小鼠一樣點著腦袋:“確實有點酷…”
尤蘭達:?
這幾個人,神志有問題?
“我是說,我們要殺了你們的女皇,她的大臣和百姓。包括你們。”
“好的。”
仙德爾點點頭,隨口應了一句,端起瓷碗,舀了一勺湯。
“喝一口。”
“…我可用不著洋人幫忙。”
“啊——”
尤蘭達:……
她忽然想到,假如這個國家全是眼前這樣的人…
只要等上幾年。
他們就自己滅亡了。
“你殺不了任何人的,尤蘭達。”
仙德爾用捅死老虎的力氣,‘溫柔’喂完了整碗湯後,不慌不忙掏出手絹替尤蘭達擦嘴角——以及被她搗破的嘴唇和流血的牙齦。
“你連儀式者都不是。”
終於說到最讓其他三人疑惑的問題了。
羅蘭和蘿絲,包括哈莉妲在內,他們都很不解:倘若刺殺,必然得是個儀式者。
也至少要高環才對。
派個凡人,除了顯示自己的風趣幽默外,起不到任何作用。
“因為他們沒法成為儀式者。”
仙德爾笑得有些諷刺。
“這孩子的國家,不允許平民成為儀式者。”
“孩子?我早就能嫁人了。如果不是為了小姐的——”尤蘭達怒視仙德爾,脫口而出後才意識到自己漏了些什麼。
她沉默下來,不再說話。
…………
……
“所以,只是一個愚蠢的復仇者?”
等尤蘭達沉沉睡去,四個人才圍在客廳的餐桌前,邊吃邊談。
蘿絲評價她愚蠢,是因為她企圖以凡人的力量刺殺君主。
仙德爾贊同。
卻不是因為凡人或儀式者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