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蘭達被‘抬’回了雪萊莊園。
說實話,她的傷勢不算重——就是掉了一把頭髮。
蘿絲很不高興,指責羅蘭怎麼能扯女人的頭髮:你哪怕把她腸子掏出來,把胳膊折斷都不算什麼大事…
怎麼能扯掉那麼多頭髮?
女人最重要的就是臉和頭髮了。
「不,我覺得是屁股。」
你真下流。
「你的行為告訴了我你重視什麼,羅蘭。」
如果你真根據行為判斷,就該知道我最重視的是你。
「嘔。」
總之。
三個人的,不,算上興沖沖趕來的仙德爾。
總之。
四個人的‘眼神’對於尤蘭達來說無疑比掉了頭髮捱了揍還要折磨。
她們好像看一頭動物似的看她。
就像冬日揣著狸奴逛園子,那些小姑娘和小小姑娘就這樣看她。
“如果你們不殺了我,等我好起來,就殺了你們。”
被裹得像木乃伊一樣的女人啞著嗓子,在床上發著冷冰冰的怒火。
蘿絲扁了扁嘴。
“如果你真能,就不該從羅蘭那兒拿了槍離開——你該給我一槍,再給他一槍才對。”
尤蘭達看著她那張‘嘿嘿’笑個不停的臉,默默別開了眼睛。
她的確心軟了。
不該心軟的時候心軟了——尤其是,當這捲髮的女人帶她們去了那個地方,看到香膏的禍患,又強烈反對、斥責不該讓這東西流通後…
她就知道。
這是個不錯的人。
至少在香膏方面,她是。
“你看她像不像根白木頭。”
“白你娘頭。”
尤蘭達語調平淡地說了句東方話。
蘿絲眨眨眼,扭頭問羅蘭:“她是不是罵我。”
羅蘭繃著嘴唇狠狠搖頭:“她誇你。”
“誇我?”
“對,”羅蘭側開腦袋,看向尤蘭達:“再誇她一句,小姐。”
“誇你爺孃的列國小**——”
羅蘭:……
“我又沒惹你。”
仙德爾快要笑死了。
“所以,因為香膏,對嗎?”她含笑斜坐到床邊,輕捋了捋尤蘭達緞子般的黑髮,溫聲細語:“你想要終止這場可怕的災難,令人靈魂腐爛的毒藥不該在你們的土地上蔓延…”
“可尤蘭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