窮人和富人的道理也是一樣。
‘那些人是帝國的基石,也是帝國的未來。’
紳士搖晃著金燦燦的香檳。
‘我們學會了講話,不正該用在這些人身上嗎?’
在瓶塞的‘砰’響中,他自鋪著天鵝絨的矮凳上站了起來,朝陽臺下路過的馬車舉杯:
‘天佑女王。’
‘以及為偉大帝國奉獻的各位!恩者庇佑你們!’
女士翻了個白眼。
‘我不喜歡他們。’
男人轉過來,不以為然:‘我知道。你不喜歡他們,就像你也不喜歡士兵——可我們就要歌頌不喜歡的。’
‘否則誰替我的兒子去受罪、送死?難道他們前赴後繼的流血,不正為了我們開拓土地,攫取更多金鎊嗎?這些無私的人兒多麼可愛啊,如果你連這樣的人都不喜歡…’
‘別那麼刻薄,親愛的。’
‘你瞧。連我們至高無上的姑娘都能忍耐,我們又算得了什麼?’
他指了指樓下馬車裡的年輕君主。
維多利亞笑容燦爛。
‘煩死了。’
她想。
‘誰給這些工人們放了假?工廠主都在幹什麼?’
逐漸上升的太陽將薄霧烤至金黃。
那簡直是一層層鱗片般的金箔。
‘黃金的國度!’
有人嚷。
而在這此起彼伏的喊聲中,清脆的上膛聲顯然不會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咔嚓。
在一棟雙層的旅店裡。
槍口架在欄杆上。
筆直對準了馬車裡的笑容。
‘你該死了。’
它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