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萬物凋敝的晚冬。
羅蘭無法從任何一張臉上看到生機。
“…我們先轉一圈。然後,我再和你好好‘介紹介紹’,羅蘭。”
蘿絲一時不知從何說起,關於這種‘香膏’,或由它作為原材料製成的鴉片酊…
不用了。
羅蘭抬了抬手。
看見張熟悉的臉。
“…伯瀚?”
他快步上前,和那倚著木門打哈欠的女人打了招呼。
米歇爾·伯瀚。
羅蘭記得清楚,襯裙港驅邪案中的婦女,馬修·伯瀚的妻子。
她挺著大肚子,四肢卻細的如同晾衣杆。雙頰凹陷,眼眸也不復往日閃亮——雖然貧窮,卻有著窮人兇惡善良,狡猾忠誠,渴求希望的閃亮。
她聽見喊聲,立刻認出了羅蘭——金色眼睛的人本來就罕見,更何況,還有一張舉世無雙的臉。
“…柯林斯先生。”
懷孕的婦人扶著木框艱難起身,蒼白的臉上擠出一絲笑容。
“…日安。”
她說。
驅邪者與襯裙港的家庭天使。
再次見面時,兩個人卻沒什麼可講的了。
“…您要…要享受享受…嗎?”
她舔了舔發乾的嘴唇,扯了扯桃形領口。
“你的孩子,和丈夫在哪?”
羅蘭記不清。
她似乎有兩個,或者三個孩子。
丈夫呢?
馬修·伯瀚?
“…說來話長,先生,大人。”
羅蘭的出現讓她再次看見了一絲本永遠離她而去的希望。
“說來話長。”
她反手推開門。
“您有時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