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領導者把它變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邪教——並把邪名牢牢印在腦門上之後,才恍然察覺走錯了道路,調轉船頭,準備改一條較為正確的航線…
這怎麼可能?
“如果她夠聰明,就該放棄這些女人,重建一個組織比如…金紡錘之類的,從頭開始。”
偵探格外冷漠:
“雖然我也不認為,自上而下的活動真能為那些人帶去什麼‘曙光’——畢竟我們有聖十字。”
“這笑話一點都不好笑,”老警長斜了他一眼:“但我同意你的說法。”
他順著金斯萊的話題,講起自己的妻子,講起他那可愛的姑娘,自心裡來的溫暖終於融化了這老貨臉上的兇色。
“我和我的妻子可不要什麼‘女人權利’、‘男人權利’——給我們放假!放他媽的假!無論男人和女人!給我們上調工資!減少工作時間!”
老警長擤了擤鼻涕,狠狠甩在牆上。
“如果你們說的「銀紡錘」真是個邪教,就早該把倫敦城裡的紡織廠全燒了——你知道上個月,我們處理過多少起工廠主強*紡織女工的案子嗎?”
丹·巴奇對這些往兜裡大把揣錢的商人極其不屑:
“身價漲的太快,道德可追不上了。有個我接手的案子,那工廠主人和他的兒子,對同一個紡織女工…”
蘿絲追問結果,老警長只是冷笑:
“哪個男人會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女人受辱?更何況,她的丈夫可不是什麼容易招惹的人——那男人在制皮廠工作,有不少朋友,以前也是個混混。聽妻子說了這件事,第二天夜裡就找上幾個人,把那廠主兒子的胳膊打斷了。”
老警長抬起胳膊,小臂卻無力下垂,晃來晃去。
“就像這樣。”
“然後呢?”蘿絲問。
然後…
丹·巴奇沉默了幾秒。
“…然後,我們就把那些打人的抓了起來,現在還關著。”
“和我想的一樣,”蘿絲撇嘴:“還不如象幫。”
象幫?
警長一愣,點了點頭:“那倒是。象幫還在的時候,的確比這「銀紡錘」乾的漂亮——雖然麻煩也更大。”
天知道當這些女人打扮的花枝招展,成了徹頭徹尾的竊賊、騙子後,給警察們造成了多大的麻煩。
每當老警長帶著人到現場,不僅要面對一個哭哭啼啼、柔弱的恨不得要被風颳跑的女人,還要頂著周圍人言語上的侮辱——
‘恩者在上!這只是兩個女人!她們若是要能偷東西,我就是威廉四世!’
先生,你最好是。
而丹·巴奇也受夠了這些成天口稱藝術、詩歌,要麼詳聊火炮、戰艦,像極了他們親手製造似的‘紳士’——低頭看看吧!那姑娘正把懷錶往兜裡揣!
你的懷錶!
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