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德爾宅。
二層臥室。
感覺自己‘罪孽深重’的哈莉妲一整天都在服侍仙德爾。
雖然她說只是小傷,養上幾天就好了。
蘿絲不耐煩,安慰了哈莉妲半天,又說仙德爾自作主張,是她活該。幾個回合下來,見哈莉妲沒什麼反應,留下她,拍拍屁股跑回了家。
而這一邊,哈莉妲對自己的行為無比自責。
“對、對不起…”
她並沒有被二人設局欺騙後的憤怒,反過來,倒是多了不少愧疚——她認為那都是自己的錯。
因為她不符合加入的條件,卻非要連累人幫忙…
這才導致了仙德爾小姐受傷。
她如果不提這樣的要求,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
“對不起什麼?”仙德爾笑吟吟撥開哈莉妲垂落的髮絲:“這不是我們說好的嗎?”
她輕聲道。
“那天,我給了你一個成為儀式者的機會。後來,你卻非要找上門來…”
仙德爾歪了歪頭:“你不是要我同意,要我幫你,要想盡辦法幫你的柯林斯‘大人’嗎?”
“你不是想加入「茶話會」嗎?”
仙德爾直勾勾看著她,看得她有些心悸。
哈莉妲微微側開臉。
“…你…受傷了。”
“我不受傷,恐怕那竊賊不會相信。你瞧,頭腦不靈活的總是這樣,”仙德爾接過哈莉妲遞來的水杯,兩隻手握著,笑得像個剛買了糖球的姑娘般開心。
可哈莉妲永遠不會這樣認為了。
“我答應了你,可沒說要用什麼法子。”
仙德爾像曬暖了的貓一樣眯起眼睛,灰髮摟著她的小臉,如個大病初癒、重拾生機的孩子般要人的憐憫和愛惜:“這多麼簡單,又能少和那粗魯的打交道…”
仙德爾只和蘿絲打了個賭,並強烈表示不希望哈莉妲加入茶話會。
這事就成功了。
她就喜歡和她反著來。
“可是…”
哈莉妲不明白仙德爾為什麼要這樣做。
她沒有與之相匹配的回報。
只是狗…
狗又有什麼用呢?
“你加入茶話會,就是對我最好的回報了,「狂犬」小姐。”
仙德爾對於哈莉妲的疑問並不意外。
她捋了捋對方垂至一側的黑緞,手掌向上提了提,拇指劃過她顫個不停的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