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講講「流浪者營地」,我還沒見過這個組織的人。”
“組織?”
巴頓笑了笑。
他尊重、敬畏羅蘭,但也清楚羅蘭的‘稚嫩’——在儀式者這條路上,這孩子實在太年輕了。
“那可不能算‘組織’,柯林斯先生。”
巴頓說,「流浪者營地」和聖十字、永寂之環、大漩渦完全不同,他們鬆散、寬容,約束力非常弱——相對,成員也休想惹了麻煩讓營地為他出頭。
與其說教派,不如說更像一個由‘賞金獵人’組成的公會。
他們釋出任務,交易違禁品或非法的無形之術,傷害性極大的奇物,可能造成巨大災難的異種。
而‘流浪者’們也會根據自身的情況,爭奪符合自己的任務。
譬如盜竊。
甚至刺殺。
就像此前提到的。
一個四環的儀式者,是有可能一貧如洗的。
而這些身具偉力的‘超人’,會眼睜睜看著一個自己動動手指就能宰殺的凡人趾高氣昂,享受他們從沒享受過的生活嗎?
多數儀式者可以。
因為他們遵守規則。
少數儀式者選擇了‘不’。
我可以用拳頭擊穿鋼鐵,卻連個正經的住處都沒有;一陣傷寒會要了你脆弱的性命,可卻有二十來個僕人照顧你——這不公平。
太不公平了。
於是。
他們襲殺那些小有家財的富戶,像強盜一樣掠奪,輕而易舉斂走了可能數代人積累下來的金鎊——
這是合理,且該被接受的。
當然。
這樣做的儀式者,也該承受這樣做的代價。
那就是。
除了那被邪徒崇拜的兩個冠神外,他們將會與這片土地上的所有八位冠神的教徒們為敵。
簡單些。
也可以這樣說。
九成九的儀式者都將是他們的敵人——甚至有些邪教徒都樂意拿這些暴徒的腦袋換錢…總有渠道的。
除非你強大到能不留痕跡的犯這樣的罪,或者,不懼怕冠神教派的通緝——可到了這樣的水平的儀式者,通常都會選擇‘加入’。
“…殺了一個糖果鋪老闆,還有他的女兒和三個孩子,奪走了兩百五十八鎊。教會給出通緝,獎賞一千五百鎊。柯林斯先生,半個月,只是半個月,那殺人奪財的儀式者就被吊死在城郊了。”
有意思的是。
舉報並參與抓捕他的人,是「營地」裡他最親密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