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園裡的兩位儀式者,一個三環,一個二環,同為「沉思者」之路。
“你們知道「沉思者」嗎?”
蘿絲翻了個白眼:“我們不是從鄉下來的。”
「沉思者」這條道路,查爾斯·克洛伊曾給羅蘭展示過它的威能——隨著升環,儀式者的身體逐漸腐朽,同時,精神不斷向上攀升。
他們的肉體脆弱不堪,卻能在某種程度上操縱時間,復現回憶。
可以說,越高環,越難對付。
“二環和三環。”羅蘭沉吟:“未抵達高環的「沉思者」恐懼刺殺——這是你想說的?”
“沒錯。”佩姬點頭:“我清楚他們不會整天在亨利·斯特里特身邊。道森先生,我們要等待時機,然後…”
只要讓兩個儀式者退場…
“從明天開始,我會讓科勒傳出訊息。很快,所有礦工就該明白他們要幹什麼——我會盯著那兩個儀式者。每個月末,他們都將到正在興建的教堂側屋做禱告,然後,其中一人會乘車到臨鎮巡視。”
“那時是我們的機會…”
月末。
不剩幾天了。
“成交嗎?”
佩姬說完,分別看了三個人。
“幫助我奪得真正的權力。相對,你們將獲得斯特里特家族的友誼,並且,家族寶庫也將向三位開啟…”
金斯萊垂眸:“我並非儀式者,也不在意世俗上的財富。斯特里特小姐,我想問,您幹這些,究竟為了什麼?”
這話讓佩姬大為驚訝。
這些日子,金斯萊應該聽過、見過全部了。
他現在問‘為什麼’?
“我當然清楚‘為什麼’。”金斯萊扯了扯嘴角,“只是提醒您,斯特里特小姐。當一切塵埃落定,別忘了這個‘為什麼’。”
佩姬沉默片刻。
“當然。金斯萊先生。我永遠不會忘記。”
…………
……
女孩的尖叫聲很快消失了。
約莫二十分鐘。
不理會床上失去呼吸的姑娘,兩個儀式者披著毛毯,赤腳走出臥室。
客廳。
不住搓手的威廉正像條營養過剩的肥胖老狗一樣不安地坐在沙發裡。
“哦,威廉先生。”年齡頗大的儀式者抖了抖睡袍,將毛毯裹緊,繞過沙發,自顧自倒了杯威士忌,“您等了很久吧。”
“我倒沒等…”威廉轉了下眼珠,彷彿想到什麼,立刻改了口:“我可等了太久!兩位…大人?還滿意嗎?”
年輕些的不愛搭理這諂媚的凡人,揹著身,仰頭欣賞客廳裡的掛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