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雕最近一直沒出現,忍冬和夢笙想花雕了,就來找趙懷雁打聽打聽。
既來了,就不可能乾巴巴地坐著。
忍冬擅琴,夢笙擅酒。
有她二人在此,左相府可謂是鶯歌燕舞,鳥語花香呀,琴音伴著酒香,醉了整個遲暮。
趙懷雁不甚酒力,昨日喝多了,今日就不喝了。
夢笙也不強迫她。
就與段東黎和段琅寰推杯換盞。
段東黎問,“你二人怎忽然來左相府了。”
夢笙道,“趙先生是花雕的好友,那也是我們的好友,花雕不在,我們就來替花雕給趙先生送個恭喜了,祝趙先生高升呀。”
段東黎問,“花館主去哪了?”
夢笙道,“不知道。”
忍冬道,“好久沒見她了。”
趙懷雁眉頭蹙了蹙,心想,趙國的金諜網和燕國的樓魂令已經化敵為友了,樓危都回來了,花雕怎麼會沒回來?
因為曲昭被燕遲扣了,趙懷雁手邊沒有可信任的人,也沒法去打探花雕的下落,她只能靜觀其變。
忍冬側過臉,問她,“趙先生近期見過花館主嗎?”
趙懷雁道,“沒有。”
忍冬道,“這就奇怪了,花館主素來不喜歡出遠門的。”
趙懷雁沉默地伸手撥著琴。
夢笙道,“原以為你會知道,沒想到連你都不知道,罷了罷了,她去哪兒都不跟我們說,何必瞎擔心。”
她舉杯,又衝段東黎敬了去。
段東黎回禮,喝了。
燕遲進來的時候,幾個人已經喝的七七八八了。
忍冬和夢笙就是來問花雕行蹤的,沒問到,又見燕遲來了,她二人趕緊行禮,並不再多留,客客氣氣地放下禮物,走了。
燕遲看一眼趙懷雁微紅的小臉,問道,“又喝酒了?”
趙懷雁道,“沒喝多少,兩杯。”
燕遲往她身邊一臥,毫不在意段東黎和段琅寰在邊上,伸手摟住她的腰,捏了捏她的臉,“不能喝就別喝。”
趙懷雁伸手打他。
燕遲低笑,胳膊一抬,做了個“下去”的手勢。
段東黎見了,撇撇嘴,背對著他扮了個鬼臉,下去了。
段琅寰笑著將平魚府和段玉雅拎走了。
真是少兒不宜呀!
府上的閒雜人等都走了,燕遲將趙懷雁摟到懷裡,坐在剛剛忍冬彈琴的位置,彈著忍冬留下來的琴。
一邊彈一邊問,“你與桂花街的花館主感情很好?”
趙懷雁被他摟在胸膛與琴之間,怎麼坐都不舒服,她要站起來,被燕遲按住,她想坐出去,被燕遲制止住,她沒辦法了,往他盤坐著的兩個大腿中間一坐。
這一坐,燕遲當下就變了臉色。
他緩慢地深吸一口氣,耳朵迅速躥起一抹紅。
實在是,她坐的位置……
燕遲強烈地感受著身體某處壓下來的柔軟,慢慢的,那一處就不受控制了。
擔心趙懷雁發現異樣,燕遲輕咳一聲,不動聲色地往後退了一點,讓趙懷雁坐在腿縫的地上。
趙懷雁確實沒發現他的異樣,見他往後退了,她奇怪地扭頭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