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救!若歐,你放手!”
席與西見許若歐只是摔了一下並沒有掉下去,瞬間鬆了口氣,要不是他現在沒什麼力氣,甚至想起來踩西川兩腳。
他根本沒想到自己就是去找個新地方的時間,就有人對許若歐圖謀不軌,他甚至不敢想如果他走得遠一些,回來晚了那麼幾分鐘,現在看到的是不是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
“小歐!救救我小歐!我錯了!我知道錯了!小歐你給我一次機會!”
西川帶著哭腔不停地求著許若歐,顯然他很清楚,在場的兩個人誰說了算,求誰更有用。
“西川?”
許若歐不敢動,她能感覺到自己抓著的衣服快要撐不住,也聽出了懸崖壁上的那個人的聲音,一時心情複雜不知道該說什麼。
再加上席與西惡狠狠的話,更覺得左右為難。
“與西,我們救他上來吧。”
手已經徹底酸了的許若歐艱難地往上拽了拽,沒拽動,求助地看著席與西。
“不管他剛才想做什麼,他畢竟是條生命。有句話不是說嘛,別人對我不仁,我不能對別人不義,他該不該死不該是我們決定的!”
許若歐的意思席與西都明白,可就這麼把西川拉上來,他又覺得難受,同時也很害怕,害怕剛把西川拉上來,他轉手就把許若歐再推下去。
“喂,姓西的,你知道錯了嗎?”
席與西趴在懸崖邊緣,代替許若歐扯住了西川的衣服,眼神示意她先起來去一邊等著。
西川忙不迭地點頭,甚至流下了極點眼淚,看得席與西又是一陣不爽,不耐煩地瞪了他一眼。
“一個大男人哭什麼?又不是真摔下去了!你不會是尿褲子了吧?”
說完見西川不但不說話,更是從臉紅到了耳朵根,席與西瞬間囧了,他不過隨口說說,竟然沒想到自己猜中了。
這下子席與西也沒了逗弄西川的心思,數了個三二一,和許若歐一起把西川拉上來。
懸崖邊緣往裡十幾公分的距離,西川一臉狼狽地坐在地上,身上的淺色牛仔褲更是在兩腿之間的位置變成了深色,順著襠部一路向下,直到腳踝,連襪子和運動鞋面上都有不明液體,身上更是散發出一種難以言喻的味道。
席與西拉著許若歐嫌棄地後退了好遠,這才皺著眉頭死盯著西川。
“我說姓西的,你腦子有病吧?若歐招你惹你了,讓你不惜千里追蹤也要置她於死地?”
這也是許若歐不解的地方,有席與西來問,她也就閉了嘴,秀眉微蹙地看著西川,等他一個解釋。
西川這會垂頭喪氣的,聞言沒有一點聲音,連動都沒動一下。
沉默在三個人之間蔓延,許若歐倒是還好,她是很想知道卻也不是非要知道,在她想來大概是許嘉如見她如今落魄,不知道郵箱了什麼見不得人的鬼招兒,讓西川來當馬前卒的。
席與西沒有許若歐的好脾氣,等了好一會也沒聽見回應,頓時暴躁了。
席二少的脾氣向來不怎麼樣,他人生二十多年唯一能耐著性子溫柔以待的,只有許若歐。
“少特麼不說話,你信不信我再把你扔下去?”
嚇唬很有用,西川渾身抖了一下,驚恐萬狀地看著席與西,見他只是說說並沒有往前,才稍稍安心,卻也沒有徹底放下警惕,特別是看到席與西邪笑的臉,心裡清楚席與西說到做到。
“我……被打了,因為我在溫敏筠的婚宴上對小歐……不是,對許若歐……是許小姐,許小姐……“
西川習慣性地叫了許若歐的小名,在觸及到席與西難看的臉色後忙不迭地開口,覷著他臉色依舊不好,福至心靈地想到了尊稱,於是點頭哈腰地換稱呼,更是不敢看許若歐一眼,生怕惹急了席與西。
“我在婚宴上對許小姐的詆譭和汙衊,讓我捱了好多打……”
而且還不能再人道,這對西川來說才是致命打擊,否則也不會動了找許若歐報仇的念頭。
在西川看來一切都是因為許若歐,而且喬暮色那樣身份的人他得罪不起,也報復不到,反而是已經失去了喬暮色庇護的許若歐更像個能任人搓扁揉圓的小可憐。
說到底,西川也只是個欺軟怕硬的無恥之徒罷了!
許若歐和席與西聽完,心情各不相同。許若歐覺得自己現在就是個軟柿子,誰都想來捏兩下,如果沒有席與西,她這會只怕是早被人給嗟磨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