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遣夢要去拿晏弘承口中的布,卻被封玉塵阻止。
“你要是想他活命,就別動,若是旁人聽去了他的胡言亂語暴露了身份,即便是本將也保不了他。”
這話,雲遣夢信,古代的皇權之爭沒有任何君主會為自己留下隱患,只可惜……小承以後就要過著躲躲藏藏的生活了。
直到將小承帶回她原來住的廂房時,才給他鬆了綁。
即使是傻子,也知道誰好誰壞,這幾天的相處,晏弘承對雲遣夢依賴不輕,瑟瑟的身子抱住她不肯撒手,封玉塵覺得有些刺眼。
封玉塵背過身,冷冷道:“他的廢帝身份已屬實,不論你是何種身份,他都不可能是你弟弟。”
“我認為是就行!”她看向封玉塵透著寒霜的背影,壓抑著心中的憤恨補充道:“放心,我答應的會作數。”
封玉塵沒回答,抬步朝外走去。
雲遣夢追上前兩步:“我想打點水給他洗澡。”
封玉塵腳步一頓,“本將自會命人做,你難道不來履行你的承諾嗎?”
“好。”
封玉塵的房中已經打好了一桶熱水,兩個嬌俏的丫鬟站在木桶旁,一個端著毛巾一個端著皂角花瓣,身上的粉藍色衣服把她們襯得像花朵一樣可人。
無邊的苦澀在雲遣夢心頭蔓延,從今以後,她的身子,她的尊嚴,在這個封建的年代裡都不復存在了。
她掐著自己的掌心,強迫自己走上前,去解封玉塵的衣帶。
一隻寬厚的手掌將她的手按住,“把你自己洗乾淨。”話落,他徑自出門。
嫋嫋的水霧伴著一室花香,雲遣夢從水中站起,毛巾適時的拭去她身上的水珠,齊胸的襦裙,廣袖的羅衫依次上身,生平第一次體驗有人伺候,卻尤為諷刺。
房門敞開,士兵進進出出的將木桶裡的水倒掉,一名丫鬟正在為雲遣夢梳頭。
忽然,雲遣夢覺得背後梳頭的力道變了,變得更輕更柔,她順著鏡中望去,發現身後的人竟然換成了封玉塵。
“弄疼你了?”封玉塵問。
雲遣夢笑的有些諷刺:“打一巴掌給個甜棗?”
“沒有。”封玉塵放下梳子,被她眼中的恨扎的心疼,“我們就不能像從前那樣?”
“從前?”雲遣夢可笑的站起來,“您不怕我再使什麼手段害的您饒城失守?”
“我那是不清楚真相,所以才動刑,為了晏國的江山由不得半點馬虎。”
他從袖中取出藥盒,想要為了她塗抹在下巴的鞭痕上,“別動,不然會留疤的。”
雲遣夢一把打掉:“留下更好,讓我永遠記住你的殘忍!”
“你……”
“我什麼?”雲遣夢指著自己的臉,一步一步朝他走近,“您是覺得這張臉難看下不去口了是吧?”
“雲遣夢!”這是封玉塵第一次喚她的名字。
雲遣夢收斂了她的怒火,垂下眸忍著欲滴的淚,她到底還是怕的,怕弟弟再一次因她丟了命。
封玉塵彎腰將藥膏撿起,塗抹在她的下巴上,看著她扇動的睫毛,心中五味陳雜。
有多少官宦千金想擠進他將軍府的大門,偏偏這個女人不屑一顧!
想著,他陡然俯身覆上她嫣紅的唇,不給她任何反抗的機會,直接侵入屬於他的領地。
雲遣夢垂在身下的手狠狠的掐著自己,她的初吻竟然是這樣送出去的。、
封玉塵將她的後腦扣住,一手攬著腰,深入的有些發狠,恨不得將她的心吞到自己的腹中。
溼溼的淚順著兩人的臉頰落下,封玉塵終於停下,拇指用力的拭去那唇上的血珠,煩躁的問:“跟我……就這麼令你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