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三孃的話,並沒有令彪哥感到絲毫的輕鬆,反倒全身哆嗦起來,他囁嚅著說,是我太大意了,我該死,三娘,您還是處罰我吧,這樣我心裡好受一些。
“你怎麼這麼賤呀,快起來吧,這事怪不了你,以後凡事多動點腦筋,”黑三娘一改先前的平和,目光一聚,語氣凌厲地說,“最近沒有我的命令,都給我呆在窩裡,誰也不要私自外出,要是有人膽敢不聽,到時可別怪我黑三娘翻臉不認人,都聽明白了沒有?”
“聽明白了,三娘,我們唯您馬首是瞻,絕不外出。”下面是雷鳴般的應答聲,震得屋頂上的貓鼠都落荒而逃。
“都散了吧,我也累了!”黑三孃的目光直接盯向彪哥,用看似平緩而充滿威儀的語氣說,“彪崽到我房子裡來一下。”
身邊的兩位姑娘機靈地走到她身邊,攙扶著她慢慢地走下臺級。很快,一個身材婀娜,戴著黑色面紗的姑娘款款地走來,將她迎進了一個裝著笨重的黑色鐵門的房間。
彪哥看了一眼站在門外的兩位姑娘,不敢直接走進去,一臉緊張地說,花姑,彩姑,三娘沒生氣吧。
“你進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花姑娘見他被嚇成這樣,心裡感覺到很爽,漫不經心地說。
“彪哥,你也有怕的時候呀。”彩姑最恨彪哥平時耀武揚威,狐假虎威的樣子,哼了一聲,有點幸災樂禍地說。
黑三娘依然戴著黑色的面紗,板著臉,衝身邊的姑娘努了努嘴,翹著秀眉說,鳳姑,叫彪崽進來吧。
鳳姑一個轉身,嫋娜地轉到了門口,用雙手拉開了厚重的黑色鐵門,聲音婉轉地說,彪哥,別傻楞著了,三娘讓你進去。
“三娘,我知錯了,您還是處罰我吧,這樣我心裡好受一些。”彪哥彎腰躬背,目光躲閃,一臉懊悔地說。
“少給老孃演苦肉計,要不是看在你對我忠心耿耿的份上,我非得剮你一身皮,”黑三娘一反先前的平和,青筋暴露,咆哮著說,“你知道我們這回損失有多大嗎?五個呀,都是剛出襁褓的金貨。”
“三娘,我認打認罰,您就發話吧,我絕不喊屈。”彪哥全身顫抖著,臉色成鍋灰,手臂上紋的龍似乎在蠢蠢欲動。
“罰你能挽回損失嗎?吃一塹,長一智,我們乾的是刀尖上舔血的買賣,一不小心就會吃瓜落,你以後做任何事都要謀定而後動,不可魯莽行事,知道不知道?”黑三娘黑著一張臉,只差沒提著他的耳朵,耳提面命了。
“三娘,我懂了,謀定而後動,”彪哥額頭上直冒冷汗,戰戰兢兢地說,“今後一定記住您說的話,絕不打折扣。”
“最近去把那夥人的底細給我查一個底朝天,就算是將功補過吧,”黑三娘掃了一眼彪哥,又看了一眼旁邊的鳳姑,“我派鳳姑去協助你,你可別欺負她。”
“謝謝三娘不罰之恩,”彪哥瞥了一眼鳳姑,叫苦不迭,苦笑一聲,撇著嘴說,“誰敢欺負她呀,跟母大蟲似的。”
鳳姑鳳眼一瞪,鳳腿一抬,重重地踢在了彪哥的屁股上,彪哥一個趔趄,差點來一個倒栽蔥。
黑三娘笑得眼淚都差點流出來,嬌怒地說,真是一物降一物啊,彪崽,別再在我面前出洋相了,快點帶著著鳳姑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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