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忙碌了一天,水洵美和辰奕正準備睡下,便聽到門外傳來了朱兒的聲音。這個時候,朱兒求見絕對非同小可,水洵美兩人自然不會等閒視之,當下就將其傳喚了進來。
“公主!”朱兒微微一禮,便道:“巫王那裡傳來訊息,發現有人的神識突破了結界!”
兩人一怔,對視一眼,便已明白其中關鍵,水洵美淡淡的問道:“可是玄女嗎?”
“正是!”朱兒應道。
“這王母果然坐不住了,不過,還真是好手段,竟然能夠穿破巫王擺下的結界,當真是出乎我的意料!”辰奕冷冷地說道:“只是,她就不擔心被我們識破嗎?”
“識破又如何?!這玄女原本就是棄子,若是能夠掌握些線索,自然好!就算不能掌握,那也便是她的命數,王母那次為我送藥的時候,便已經擺明態度,對她而言,這玄女也不過是一個死士罷了!在她送藥與我的時候,就已經是定下了她的死刑,只是沒有想到,我們沒有殺她罷了!”水洵美冷冷的說道,心中也不免為王母的冷血感到齒寒!
“這玄女跟隨她鞍前馬後這麼多年,即便是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沒想到這麼簡單就給放棄了!”辰奕微微搖頭,不過,依著王母的心性,做這種選擇也沒有出乎意料。只是,無論如何,玄女總是屢次出手幫襯自己,若是直接宣判了她的死刑也有些於心不忍,微微停頓了片刻,看向水洵美,小心翼翼地說道:“那我們怎麼處理?”
“怎麼處理?”水洵美微微一愣,辰奕那一刻的失神自己怎麼可能沒有注意到,只是,玄女畢竟對自己屢屢出手,若說不恨自然是不可能的,但是,當日在崑崙墟討要萬物生的時候,的確也是出了不少力,而且,對於辰奕而言,的確是沒有一絲一毫的傷害之心,所以,縱然自己心頭不甘,辰奕的心情自己還是能夠理解的,於是笑道:“現如今該考慮這件事的不是我們,而是玄女,她不是傻子,自然明白自己如今的處境,想來,明日便會有所動作,我們又何必為了這些擾亂心境,沒得徒增煩惱呢?!”
辰奕長嘆一聲,事到如今,也沒有別的辦法,即便是自己有心出手幫襯,奈何玄女畢竟和王母一條心,也只能是能留手的時候稍微留手,保她一條性命罷了……
因兩人各懷了心事,一夜沉沉,自然無話。
果然不出水洵美所料,第二日天還未亮,兩人還沉浸在難得的賴床的閒適中,便聽到房門外傳來嚶嚶的低泣聲。
辰奕睡得實,尚不覺得什麼,水洵美卻被這嚶嚶聲吵的無法安睡,低低地咒罵了一句,惱火地低喝道:“朱兒,你如果不將這隻討厭的蟲子給我弄走!今天就罰你不許吃飯!”
這話一出,嚶嚶聲頓時消失不見,卻聽到房門推開的聲音和略顯匆忙的腳步聲,此時,再想繼續睡也是不成了,就連身側一直酣睡的辰奕都被吵醒過來,迷茫地看著自己。
外間,朱兒輕聲稟報:“公主,是玄女在門外求見!”
水洵美一愣,倒是沒有想到她這麼早就找上門來,可見昨日也是忐忑難安,只是,現如今還有什麼可說的呢!水洵美皺著眉托腮想了半晌,這下可好了,自己還沒想好怎麼處理玄女,玄女反而真的找上門來了,只是,她咋這麼能哭呢?看樣子自己一日不給她進門,就一日別想好好睡覺了。
“真是倒黴,怎麼弄了這麼一個禍水進門。”水洵美揮揮手,道:“我不想見她,也不會假惺惺的和她說我原諒她,叫她滾蛋,有多遠滾多遠!只要不到我眼前來,去哪都行!最好自己去死,不然小心我一個心情不爽,她就再也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朱兒翻翻白眼,情知公主是看在將軍的面子上,沒有想好怎麼處理玄女,所以一腔怒火無從發洩才會如此這般,也只能無奈地勸解道:“公主你也太好說話了吧,不管怎麼樣,她可是來下毒害你的。”
水洵美無奈地瞅她一眼,道:“難不成還要本公主親自去送她上路嗎?!”
知曉自家公主的秉性,最是刀子嘴豆腐心,估計現在是無法面對玄女那張淚眼婆娑的面孔,才故意做出這麼一副姿態來拒絕她的求見吧。
百般無奈之中,朱兒也只好悻悻地去傳話,沒想到,這邊還沒有梳洗完,那邊朱兒便又走了回來,道:“玄女死活不走,還跪在那裡求你接見呢,說一定要當面向你請罪,哪怕是千刀萬剮也無所謂。”
“竟然還得寸進尺了!”水洵美心火上湧,瞥向身旁的辰奕,怒道:“你說,她確定是來向我問罪的,不是來藉機向你訴衷腸的?!”
此言一出,辰奕只覺腦門的青筋一陣陣亂跳,無奈地道:“你有氣撒不出何必拿我出氣!再則,有你在,我哪裡還看得到別人!”
水洵美涼涼地瞥了辰奕半晌,直看得他眼皮猛跳,不斷討饒才算作罷,看向朱兒說道:“好啊,既然存心找虐,本公主我肯定成全,傳她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