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驚,不過,見王母的確不像是身上有傷的樣子,方才放下心來,聽王母話中之意,那時候是因為她被蚩尤牽制,沒有注意到身後,才被對方僥倖擊中,若真是如此,此事倒是的的確確不用理會!
“只是,剛剛眾位將領還在議論,原也和九黎眾將交手過多次,為何,此次九黎眾將的身手會突飛猛進,倒是讓人不解!”猶豫了片刻,榆罔還是問道。雖說除去蚩尤和那女子之外,別人不足為懼,然而,總歸是如鯁在喉,不吐不快!
在場眾人也皆是眼眸一亮,事出反常必有妖,這些次爭鬥,九黎將士的實力每況愈漲,讓人百思不得其解,若是當真有極速催漲靈力的神藥,或者迅速提升靈力的法寶,那麼,今後修煉自然事半功倍。而且,在場眾人皆是高手,早已有了問鼎蒼穹之心,若是當真能夠得到法寶,那麼,這個目標也便不再遙遠,到時候,天下萬物自然是俯首稱臣,想到這裡,哪個人還能坐的住呢?!
此言一出,王母也是微微一怔,這些日子部的心思都用在對付自己的母后上,的確沒有留意到這些。蚩尤的身手自己是試過的,曾經在自己的手下不堪一擊,連一搏之力都沒有。雖然,自己已看過蚩尤的命盤,以往並不完整的魂魄已經出現了變數,只是,那時候,蚩尤還遠遠不是自己的對手,而今,蚩尤不僅可以和自己交手,而且還能牽制自己這麼長的時間,剛剛的戰鬥中,自己也已經發現,蚩尤雖然是傾盡力,卻也是留有餘地,也就是說,他並沒有完完的生死相搏,也正是因為這樣,才牢牢地牽制著自己的母后沒有辦法掌控局,甚至沒有發現自己的異動以及華胥的潛入,難道,這蚩尤真的有什麼際遇嗎?!
想到這裡,王母突然有些煩亂起來,那種剛剛感受到的掌控感,一時間土崩瓦解。
“娘娘,娘娘?”榆罔輕輕的喚道,營帳中,王母突然陷入沉思,那凝重的表情,已經影響到在場將領計程車氣,如果連王母都不能應對,那這場戰爭已經毫無繼續的價值。
榆罔的呼喊將王母驚醒過來。掩飾性的輕咳一聲,王母方才說道:“的意思本宮已經明白,無妨,其中根由,本宮自會去查,們且散了吧,待本宮查明原因,自然會有應對之策!”
此時,眾將已經明白絕不可能得到什麼答案,青陽率先起身,對著王母遙遙一禮,便退了出去,軒轅上下以青陽馬首是瞻,自然也是一一行禮退出不提。
榆罔縱然再不甘心,此時也明白不可能再多說什麼,也只好率神農眾位將領一一退了出去。
待眾人退出後,王母的身形突然虛幻起來,轉息間,那營帳已經恢復了空蕩。
閬風苑,宮闕依舊,卻略顯空蕩。
沒有王母與陸吾的崑崙墟蕭條莫名,留守的將領與宮娥在這萬千載的沉澱磨合中,已經習慣了這種按部就班的生活,即便王母不在,依然是死氣沉沉,平靜莫名……
驀地,天際間閃過一絲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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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眸子一閃,便已明白是王母回來了,只是,依然如同提線木偶一般繼續著原本手頭的工作,沒有一絲一毫的差池。
密閉的宮室裡,一排排整齊的放著大小不一的命盤,每一個命盤上都有著燭光閃爍,這些燭光有大有小,有的甚至已經熄滅,王母緩緩看去,終於看到了一個閃爍著微弱光芒的命盤,那是以玄女的心頭血製成的獨特火燭,這裡面寄存了玄女的一絲魂魄。在營帳中,不知用了多少方法,都無法召喚到玄女,這已經讓王母心神不安,此時,也只能用這最後的法子了!
王母玉手輕翻,結出一個奇妙的陣法,只見那陣法金光閃爍,形成了一個金色的匹練向著燭光激射過去,那金光閃爍,將那微弱的光芒立刻遮蓋下去,頃刻間,那燭光彷彿被觸發了一般,立刻散發出金色的光芒,不一會兒,金光正中好像有什麼虛閃了一下,便見一個人影浮現出來,只是那人影虛無縹緲,彷彿一陣風過來就會吹散一般。
王母凌厲的目光直直射了過去,這蚩尤和華胥當真是好手段,竟然能夠構建如此厲害的結界,將玄女的魂魄禁錮在營寨裡,若不是自己當初留了玄女的一絲魂魄,想來今日必是無法見到玄女。
恍惚片刻,玄女的那一絲魂魄才終於認清了當下的情景,雖然自幼生長在崑崙墟,卻從不知曉崑崙墟會有如此私密的地方,倉皇的在那一一閃爍的命盤上掃過,身子卻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這些命盤,這些命盤……
“咳……”一聲輕咳帶著詭異的氣息在這空寂的密室裡響起。
玄女倉皇抬頭,王母正在自己面前目光灼灼地盯著自己,玄女心裡早已恐慌非常,大驚之下,不由自主地退了幾步,立刻跪在地上。
“娘娘!”玄女將身子匍匐在王母面前,她豈能不知,王母將自己召喚過來,肯定是用了極其隱秘的手段。
“這些日子在九黎可發現了什麼?”王母冷冷的問道。
“娘娘,這些日子,軒轅妭或許是發現了什麼!一直對奴婢有些防範,這幾日,奴婢一直嘗試著聯絡您,可是,不管用什麼辦法,總是無法離開營寨,甚至連心念都無法穿透營寨!”玄女深深地低著頭,不敢多說什麼,陪伴在王母身邊多年,早已經對王母的心性瞭若指掌,她從不在意過程怎麼樣,只在乎最後能不能達到自己的目的。
“哼!”王母一聲冷哼道:“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可知的藥她根本沒有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