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們還在打量站在樹下的季梧桐三人,一聲巨響忽從村裡傳來。
足有兩米粗的一根樹幹沖天而起,掀毀了一座屋子,瓦片在空中四濺。
“往後退!”
孟軒大喝,腳尖輕點步入空中。
腰間“嗆啷”一聲脆響,仿若清泉襲來。再看手中軟劍已出。
薛平山一愣,隨後踏步躍起緊隨其後,砍山刀附著清寒月光,多了一分殺氣。
“啊!是扭樹!紅繩繩!”
被趕出來的那孩子還在孃親懷中,他興奮的望著天空中張牙舞爪的樹枝,拍著小手高喊。
遠處一道紅光劍氣直接將那兩米粗的樹枝攔腰斬斷,這劍氣實在霸道,不像是孟軒本人溫和有禮。
隨著小孩的叫喊,本來安靜的村民們紛紛看向那對母子。
那眼神充滿厭惡與仇視。
“瞧!我刻的字還在上面!”
“對,我折的紙鶴也在!”
村裡其他的小孩都高喊起來,他們只是在看熱鬧。
孩子們的眼睛透亮,這不知天高地厚的歡呼雖然很不合時宜。卻救了那母子二人。
“柳樹?”
季梧桐走到母子身邊,這是他第一次和這對母子說話。
“對!大扭樹!”
孩子咬著手指,天正無邪的回答季梧桐,殊不知剛才有幾道目光想將這他們母子置於死地。
當人們認定你有錯的時候,那你做什麼都有錯。
哪怕是在柳樹上綁一根紅繩。
村子裡房屋又接連被掀翻了好幾個,塵煙透著月光瀰漫在半山腰。
一道道劍氣接踵而至,弱一點的將那粗壯的樹枝斬倒在地。
最強的還是孟軒的劍氣,透著紅光也露著果決的殺伐,統統攔腰斬碎。
“記住!以後旁人刻字你才可以刻字,旁人掛紙鶴你才可以掛紙鶴!旁人若是不綁紅繩,你萬萬不可綁!”
季梧輕輕捏了捏小孩的臉,心中有種說不清的酸楚。
“給孩子披上,這事……是我這個當村長的沒做對。”
一個白髮蒼蒼的老者來到孤兒寡母身邊,將身上的長袍裹在孩子身上。
“柳樹化精,關一根紅繩什麼事!”
百納村村長手中的柺杖狠狠敲了敲地面,頗有威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