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糾仁書院的仙士從村口進入,本來燈火闌珊,風也靜謐的村子有了動靜。
守在村口的那幾位本村仙士自然是不可能把糾仁書院的人攔在外面。
“孟軒兄弟,如何看此事?”
薛平山看著消失在村子裡的一眾人,果然,散修和正修的待遇,就是不一樣。
一塊糾仁書院的牌子,比什麼通行文書都管用。
而像薛平山這類散修,能不能進去,看的是旁人的臉色。
“界碑無恙,又敢侵入金花娘娘廟宇,想來不是什麼善茬。”
孟軒雙手搭在自己的玉帶鉤上。他也很疑惑。
百納村就一條主路,路上界碑沒有出現異樣,村裡界碑也沒有異樣。
怪就怪在這廟裡有一股不一樣的氣息。說不上來,不像是妖獸山精的氣息,隱秘的很好。
就是他們剛才一行人在御空時突然感受到了這股微弱氣息,這才來一探究竟。
再加上薛平山剛才說,初來時沒有察覺。孟軒越覺得這村子裡的東西古怪。
要麼這村裡的東西很強,強到只有聞道境才能察覺。要麼這村裡的東西用的是一種前所未有的修行方式。
“我們現在如何是好?”
薛平山的眉頭緊鎖,河邊一到晚上就寒氣逼人,他們都是修仙之人倒無所謂。
可憐了那對母子,孩子在孃親懷裡瑟瑟發抖,孃親也咳嗽聲不斷。
“無礙,我師弟師妹已經進村了。若是好處理,他們就能料理那東西,若是不好處理,他們也會……”
孟軒還沒說完,村子裡星星點點的火把逐漸亮起,朝著村口的方向走來。
這就是不好處理的結果,師弟師妹們會把村子裡先騰空。意味著這是一場惡戰。
隨著亮起的火把越來越多,整個村子在河水的映襯之下變的亮亮堂堂。
“春兒哥!”
還在孃親懷裡的孩子拍著自己的小手,村口出來的村民,其中有一個是他的玩伴。
孩子還是口齒囈語的年紀,興高采烈的叫鬧著,他不知道村子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他只是為能見到自己的玩伴而高興。
一陣清風吹散了遮住月光的雲朵,清暉撒下一片,只有輕輕的霹靂吧啦聲,是村民們手中的火把。
月色的清冷和手中火把上僅存的暖意相接,靜若死寂,河水也緩。
百十來村民朝著大槐樹下火堆走來,他們沉默不語,一言不發。
幾千年來,這金花娘娘廟是他們的信仰,更是他們的驕傲。
如今幾位正統仙門的仙士卻告訴他們,這廟宇裡可能有山精或者妖獸。
上百的村民圍聚在大槐樹旁,就好像往日的廟會他們圍在金花娘娘神像旁一般。
只不過此時,神像換成了一攤不起眼火堆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