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驚呼一聲,站起身,上臺想要關心一下芳止的情況,但是被蕭霽風攔住,“你還懷著身孕。”
在兩人交談的時候,芳止已經被經紀公司的人護送著去了後臺。
這陡然的變故,讓記者們更加的興奮起來,不顧現場汙穢的環境,紛紛朝著芳止退離的方向追去。
盛夏試圖去找芳止,但是卻被經紀人婉拒,“她現在不想要見任何人。”
“警局那邊還需要你去補一下筆錄。”蕭霽風看著她提醒道。
盛夏看了眼芳止所在的房間,點了下頭。
錄筆錄的過程並不複雜,尤其事先已經有了裔夜的筆錄,警方很認真的詢問了裔夜不讓她出門的原因,方便將兩人說的話作比較。
從警局出來已經是兩個小時以後的事情,兩人找了家餐廳坐下。
“……上次聯絡不到你,有件事情不知道你知不知道……關於控訴盛媛雪殺人未遂的事情……我在局長辦公室,見到了裔夜。”蕭霽風說道。
盛夏拿著筷子的手頓了一下,半斂著眸子,“他費盡了心思的把握留在茗品居,自然是想到了後手,怕我出來懷他的事,傷了他心尖上的寶貝。”
“他已經做到了這一步,你還……堅持要跟他在一起?”他再談起這個話題的時候,沒有了以往的怒氣,多了幾分的平和。
他試圖將自己擺在一個朋友的位置上,對她說話。
盛夏夾了筷蔬菜,放到嘴裡,低頭慢慢的嚼著,卻沒有嚐到什麼味道。
每一次提到這個話題,她總是沉默居多,這一次也一樣。
蕭霽風見此輕嘆了一口氣,有些頹然,“……我就沒有見過比你還死心眼的人。”
盛夏聞言卻輕輕的笑了一下,“……我見過。”
蕭霽風狐疑的看著她。
盛夏笑了下,“眼前不是就有一個。”在他的楞然下,她說,“你看,我一個結了婚,聲名狼藉,還有毒癮的女人,怎麼就偏偏入了你的眼呢?”
“霽風……有時候我覺得自己其實也沒有比盛媛雪好到哪裡去,她跟裔夜糾纏不清,我……明知道你對我的心意,在無人可求的時候還是會找你幫忙,說到底,或者我們骨子裡流淌著的,都是自私的血液。”
有些話,很早以前,她或許就給開誠佈公的跟他講清楚。
“我其實,並沒有你想象中的美好,也許有一天你會發現你對我的那些所謂好感,不過是特定時間下的暈輪效應……”
暈輪效應:當對一個人形成好或壞的印象後,就會下意識的用這種印象去推論這個人其他方面的特徵。
蕭霽風看著她久久沒有說話,盛夏以為他聽進去了,可誰知,在半晌後,他還是一如往昔的溫和,說道:“你是辯論的高手,我在多年前就已經領教過,這種話以後還是不要說了,我不喜歡聽。”
他早就過了毛頭小子衝動行事的階段,他清楚的知道自己的感情,也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
看不清楚的……從來都是她。
有些人總是看上去聰明明白的很,實際上傻到家。
盛夏不打算就這麼回答茗品居,因為明天她還要再去一趟警局,她回到了自己在跟裔夜結婚前一直居住的地方。
卻在開門之前,接到了張媽的電話。
張媽把自己的東西都已經收拾好了,上車以後,便想著給她打個電話說一聲,省的她回來後,看不到自己還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盛夏在聽完了張媽的話後,靠在門口的牆上,數秒鐘後,撥通了裔夜的電話,電話那頭卻顯示對方正在通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