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堯心念一動。
先前幫她收拾房間的時候,好像看到過一雙新買的,黑色的短絲……
忽然想看看她穿是什麼樣子捏……
肖堯手上的動作慢了下來,目光投向了那個越收拾越亂,永遠堆積著雜物的沙發。
應該,就在那個包裡沒錯。
計劃是這樣的,悄咪咪地走她身上翻過去,走到沙發上,拿了東西回來,然後給她穿上……
要不還是算了吧,看時間一會兒沈天韻也該起來了?
肖堯正在盤算的時候,忽然覺得頸項一涼,一隻腳結結實實地踹在了脖子上,然後咚的一聲,腦袋結結實實地撞在了牆上。
這一次,可不是鬧著玩的。
“你有病啊你,”沈婕嚷了起來:“這大半夜的撓什麼撓啊,癢死我了!”
……
“幹什麼,又裝死?”沈婕帶著起床氣,怒氣衝衝道。
……
“狗子,你死啦?”
……
“你沒事吧?”少女的聲音終於有點著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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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四的早晨,肖堯歪著脖子,帶著疲憊的傷痛去學校參加期末考試。
今天沈婕沒有再陪他上學,所以只能像往常那樣獨自出門上學,居然已經覺得有些不適應了。
天空飄起了毛毛細雨,按往常,這種雨一般會被肖堯無視,不過今天沈婕提醒他帶傘了——打起這把lv的傘,肖堯感覺自己身上的舊校服都像路易十四的珍藏了——呸,不吉利。
他一邊轉動著傘,把細細的雨滴甩開,一邊用手去揉脖子。
因為下雨而且脖子難受,他沒有騎腳踏車,而是選擇步行。
真的是太痛了,早上那一腳,差點沒把他的頭踢進胸腔裡去,加之一夜沒怎麼睡好,他到現在都有些迷迷瞪瞪的。
雖然往常遇到考試也大多沒準備好,可今天脖子這個狀態,抄都轉不動頭啊,肖堯想。
快到學校的時候,他看見前面不遠處有個女生也在往校門裡走。
少女也穿著校服,球鞋,披一件透明的塑膠雨衣,歪著腦袋不停地揉著自己的脖子。
“鬱璐穎!”肖堯揮了揮手。
鬱璐穎站定,回身看到是肖堯,皺起了眉頭,一轉身,快步走進了校門。
哎,還是小姑娘心性,肖堯想。
走到學校門口時,他看到一個新熟人在等他。
“你想幹什麼?”肖堯警覺地想要去摘書包,然後想起自己因為今天要考試,沒帶書包。
昨天打架那“飛機頭”披著一身厚厚的黑色雨披,擺一臉假笑,正緩步朝肖堯走來。
肖堯把雨傘收了起來,當作劍擺了一個起手式:“你想幹什麼?”
他一邊說,一邊朝門衛室張望——秦大爺固然不是小流氓的對手,但總能快速搖人。
飛機頭見狀停了下來,伸出右手舉起,左手入懷去掏——一定是兇器,不會是砍刀吧?希望這把昂貴的傘有配得起它價格的質量。
肖堯剛要一傘戳在他的手上,那飛機頭已經把懷裡的東西掏出來了——是幾張紅紅綠綠的鈔票。
“堯哥,對不起了!”飛機頭一鞠躬,雙手把錢遞了過來:“昨天打壞了你的書包,還有你的燒烤,還有別的——要是還不夠,兄弟再去想辦法。”
肖堯狐疑地用傘尖挑過了這幾張錢,也不同他客氣:“夠了——還有多,我就不找了哈。”
“不用找不用找。”飛機頭點頭哈腰地跟了上來:“當作精神賠償損失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