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他未曾想到的是,少女把枕頭抽走,丟在床尾,然後調了個個兒,與肖堯頭對腳躺下,再次裹緊了他的小毛毯。
?
行吧,這樣好像是寬敞一點點了。
肖堯把雙手墊在腦袋下面,終於停止了折騰,沉沉睡去。
不知道究竟沉睡了多久,反正再醒過來的時候,窗簾布上已經有了亮色。
他聽到早起的鳥兒啾啾的叫聲,還有一陣熟悉的,若有若無的鼾聲。
說好的定一小時鬧鐘回去睡的呢?說好的沈母三遷,立個好榜樣的呢?
肖堯決定儘自己的責任,喚醒這位可敬的,生命的母親。
毛毯已經被少女踢開了,那兩隻小巧的,形狀完美的小腳就這麼擺在肖堯的臉邊上。
藉著微曦的晨光,肖堯饒有興致地欣賞著少女的雙足。
那是無論看多少次,都不會看厭的景象。
纖秀的足弓,豐潤的足跟,整齊的腳趾,唯有第二根食指鶴立雞群,比其它四根腳趾都更長。
沒有塗指甲油,小小的指甲卻好像閃爍著某種自然的光澤。她的腳指甲似乎剛修剪過,端頭平整,順滑,牙白很小,略透紅潤,修勻整齊,好像律動的音符。
她細長的腳趾整齊地併攏在一起,細密柔和的趾縫,紅潤嫩滑的趾肚,根本就是熟透的葡萄,嬌嫩欲滴,陳列在肌膚勝雪的腳面上。
她的腳底好像一塊無暇的美玉,腳弓的弧度優美到就像是在展示幾何學的美——天知道,那可是肖堯最討厭的課程。
說來也奇怪,明明是運動型的少女,從哪個角度都找不出什麼老繭和死皮,只有腳後跟的部分有一對完全對稱的血痂,看起來是新傷口,這讓肖堯覺得有些心疼。
肖堯不知道的是,從小到大,沈婕都很少穿皮鞋,因此在高檔運動鞋的悉心呵護下,玉足的長成沒有任何的阻擋,渾然天成,腳的弧線從腳尖到腳跟都很直。
因此,這次穿新皮鞋走了那麼遠的路,某種意義上算是一次技術性失誤了。
肖堯欣賞著少女足底的紋理,湊上去聞了聞。好像……由於洗過的原因,沒什麼特別的味道,又好像有陣若有若無的芳香,也可能是心理作用。
出於對科學無比的好奇和渴知,他伸出舌尖,試探性地嚐了一口。
嗯,沒什麼味道,非要說的話,有點鹹,但也還好。
同樣出於對共生物件……還剩餘的尊重,他放棄了把葡萄含在嘴裡的想法。
是時候叫醒她了。
肖堯伸手,在沈婕的足心撓了一下。
“嘿,嘿。”
沒反應,呼聲依舊。
肖堯再次撓了撓少女的掌心,這次加大了幅度。
然後,用兩隻手,同時撓兩邊腳心。
……還是毫無反應。
你腳心的皮怎麼這麼厚呀?
他在這種行動中得到了童年時的樂趣。
那時在幼兒園的時候,每天中午都有強制午睡時間。
肖堯是最調皮搗蛋的那一個,因此經常被阿姨用風油精抹眼睛。
幼兒園午睡的時候,小朋友都是一個頭,一個腳,頭對頭,腳對腳。
因此,睡不著覺又不敢太造次的小肖堯,百無聊賴地輾轉反側的時候,
就會發現,左邊是一雙腳,右邊還是一雙腳。
因此,惡作劇撓腳心這事,肖堯可是太熟了。
有時候,甚至會把旁邊小朋友的襪子給剝下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