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健聽了,頓時感覺有些奇怪,就問道:“夫人,我怎麼錯了?陛下的心思不正是這樣的嗎?否則他沒有對這件事做出具體的指示!”
劉夫人聽了,就不再賣關子,直接說道:“老爺,陛下作為皇帝,而且想做一番大事業的皇帝,他怎麼會有這種矛盾的想法!”
“他只是還沒想好要怎麼處理這件事罷了?他是還沒想好,這件事怎麼處理,才能達到利益最大化而已!”劉夫人是一針見血的說道。
劉健聽了,沉默了一下才點了點頭,顯然他心裡認可了這種說法,於是就問道:“那夫人,你有什麼辦法把這件事達到利益最大化?”
劉夫人聽了,卻是呵呵一笑,方才開口說道:“老爺,這有何難?把參與這件事的中高階軍官都處死,抄沒家產,低階軍官及士卒把他們及全家貶為奴隸不就行了!”
劉健聽了,頓時是拍掌叫好道:“不錯啊!夫人所言甚是啊!這樣一來,給了天下人一個交代,也給了這些士卒一個交代,這是絕好的辦法啊!”
想了想,劉健又說道:“夫人呢,那李殷呢?”
“呵呵,老爺,你這是當局者迷,李殷,當然是不處理!”劉夫人聽了,就開口說道。
“李殷是個聰明人,他為了自己的女兒鋪路,又怎麼會允許自己活著,給自己女兒臉上抹黑!”
“老爺,你怕是還沒到金陵,他怕是就死了。老爺你到了金陵,就按我說的上書,但隻字不要提對李殷的處置。”
“畢竟人死為大,他生前的那些罪責就忽略過去就行了,這畢竟是有先例存在的嘛,看看剛剛謀反的宋王爺,死了他的罪責也差不多全消了,全府貶為庶人,賜死成年兒子,還依王禮下葬!”
“這樣一來,老爺對上對下也好有個交待,豈不美哉!”
劉健聽了,卻是露出一臉笑意,方才開口說道:“夫人所言甚是,甚好!”說完,就伸出自己的右手捉住他夫人的纖纖玉手。
才呵呵的說道:“夫人真是我的好賢內助,得妻如此,夫復何求?”
劉夫人頓時鬧了個臉紅,才嬌嗔的說道:“死老頭子,你要死啊!”
劉健聽了,也不答話,呵呵一笑,死死的捏著她的玉手。
兩人頓時含情脈脈的對望起來,空氣中都瀰漫著情意的味道。
……
而在御書房。
鄭文卻是接見了來求見鄭文的禮部尚書錢昌。
見過禮後,鄭文就率先說道:“錢卿來求見朕,是有何事?”
錢昌聽了,就開口說道:“陛下,臣是為前戶部尚書郭成而來,明天郭府就會舉行葬禮,郭尚書的諡號我們倒是準備了,為‘忠悼’,但追封還請陛下示下!”
鄭文一聽,就明白了,這郭成死得有些不光彩。按照慣例,郭成幹到戶部尚書這位置,理應退休之後被封為“少師”或“少傅”,但他生前被鄭文指責,賦閒在家之後,就死得有些不明不白了,這就有些尷尬了,到底該不該追封呢?這是個問題,所以錢昌才會求見鄭文,給個明白的意思。
而這禮部的諡號倒也合適。鄭文想了想,才說道:“按理說,這郭成的情況是不合適追封的,給個‘忠悼’的諡號,朝庭也沒有虧待郭成了!”
“但畢竟人死為大,畢竟我們君臣一場,朕也不能虧待了他,就追封為‘少傅’吧!他夫人就追封為‘忠悼夫人’,畢竟也是夫妻一場,情此金堅,希望他們下輩子能和和美美的再做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