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謹遵陛下之命。”周闊聽了臉上閃過一絲喜悅,心中卻是鬆了一口氣。他還怕陛下年輕氣盛會打破這種規矩,畢竟這些人犯的事的確太大了。
但鄭文確實不想打破這種規矩,一方面,鄭文認為這是一種優秀的文化,應該儲存和保護,併發揚光大。另一方面則是鄭文心中也很矛盾,來自後世的鄭文,認為斬首之刑太過殘酷了,應該廢除這種刑法,但屁股決定腦袋,身為皇帝的鄭文,要維護他的統治,又得有嚴刑峻法,所以又不想廢除這種刑法,正是這種矛盾,他一邊賜鳩酒給這些犯事的高階官員,另一邊又吩咐周闊按律判其他人的刑。
鄭文看著呆呆站在的周闊,就又開口說道:“周卿還有什麼事嗎?”
周闊聽了,遲疑了一下,又方才開口說道:“臣聽說這幾天燕京城有些不太平,還望陛下保重身體!”
鄭文聽了,頓時就覺得這周闊是個有心人,對自己存了那麼一份忠心,鄭文聽了心中還是很高興的。
遂又說道:“周卿有心了,朕明白,今晚的燕京要下雨了,也望卿多備衣服,免得著涼!”
周闊聽了,面色雖不變,心中卻是一震,遂開口說道:“臣告退!”說完就對鄭文行了一禮,就退下去了。
但周闊卻也是放心了。既然陛下聽懂了他的話,還對他進行提示,說明早已有了準備,他也安心。
說到底,鄭文在他心中還算是一個明君,是個好皇帝,所以他才會對鄭文進行暗示,否則的話,這種皇室內部的政治傾軋,他們這種大臣是不該多嘴的,只應該遠遠的做壁上觀。
而鄭文呢,此時正在批閱奏摺。
而這時,一襲白色漢服的李英兒正端著一杯茶走進來,向著鄭文而來。
只見她一頭黑色的長髮及腰,寬大的漢服也遮不住她凹凸有致的身材,精緻的鎖骨,一張天然的瓜子臉,給鄭文一種唯美的感覺。
近了,她走近鄭文,把茶水放在鄭文的桌上,方才向鄭文盈盈一禮,用似黃鸝的聲音開口道:“小女子參見陛下,陛下辛苦了,這是小女子泡的茶,請陛下品嚐!”
鄭文聽了,遂拿起茶水,喝了一口,頓時有一股清香從舌頭上傳來,好不舒服!
打量了李英兒一眼,鄭文方才笑著說道:“英兒是越來越漂亮了,你剛走進來的時候,朕還以為看到了一個仙女呢,仙氣飄飄的!”
李英兒聽了,頓時就臉紅了,被誇的有些不好意思了,她又何嘗聽過這麼直白的誇讚語,而且還是從大乾最尊貴的男人口中說出來的。
於是她只好謙虛的說道:“陛下過獎了,小女子才沒有陛下說得這麼漂亮呢!”
“怎麼沒有,你在朕的眼裡就是仙女嘛,朕這是實話實說!”鄭文一本正經的介面道。
“陛下……”李英兒何曾聽過這麼直白的情話,頓時就羞紅了臉,語無倫次,也不敢看鄭文。
兩人相互打趣了一下,才說道正題。
李英兒就開口問道:“陛下,你是準備處理江南的事?”其實李英兒問的是,鄭文如何處理他父親。
鄭文聽了,心中也明白,卻是說道:“還怎麼處理?就是懷柔處理。”鄭文不好直接說,只好忽悠過去。
李英兒聽了,頓時就明白了,這是說他父親死定了,頓時情緒就有些失落。她心裡雖早已認定她父親死定了,但心中終究有那麼有一絲奢望,希望他父親能活下來,但鄭文的話卻是徹底磨滅了那絲奢望。
頓時李英兒就撲在了鄭文的懷裡,小聲的哭了起來。
鄭文抱著李英兒的嬌軀,方才開口安慰道:“英兒,你也不要怪朕,這是你父親自己選擇的路。”
“還有,你在宮裡千萬要小心謝貴太妃,你知道嗎?他的好哥哥謝家的家主謝榮就是死在你父親的手裡,而且是親手下令處死他的,你務必要小心。”
李英兒在鄭文懷裡,聽了也不說話,心中卻是暖暖的,只是把自己的頭又緊了緊鄭文的肩膀,心中卻是想道:“這就是我李英兒一生的男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