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唐王府。
唐王鄭郊和謝宇相對而座。
謝宇臉上帶著焦急的說:“王爺,這次謝家怕是有大難了,求王爺出手幫謝家一把!”
鄭郊聽了,遂開口說道:“怎麼了?帝陵一案無論結果如何,最終也是謝雄免職,能出什麼事?”
“王爺,你這幾天怕是忙著帝陵案,怕是還不知道,馬元一案牽扯出狄平,又牽扯出江南世家大族,而謝家正是首當其衝,被狄平多次爆料謝家的不法之事,我看這次謝家怕是會被陛下重重打擊,搞不好會被抄家滅族。”謝宇又開口說道。
鄭郊聽了,臉上有些陰晴不定,過了好久才開口說道:“怎麼可能?宮裡有孤的母妃,朝堂上也有謝家的勢力,還有孤,陛下就算會打擊謝家,又怎麼可能對謝家抄家滅族?”
謝宇聽了,組織了一下語言,才開口說道:“王爺,你是不知道江南的情況,這十幾年來,江南世家大族對江南官場的插手已經達到了肆無忌憚,欺壓良善、侵吞良田都是小事,他們排擠不容入江南利益的官員,對江南各地的地方官赤裸裸各種拉攏、打壓,因為有我姑姑在先帝面前進行了掩飾,因此他們是更加的肆無忌憚。”
“尤其是我姑姑成為貴妃,而在王爺你有望成為太子後,他們對江南的滲透更是達到了巔峰。”
“而他們把我們謝家推舉成江南的旗幟性家族,而謝家因為當時王爺你,所以預設了,但現在登上皇位的卻是陛下,所以……”
鄭郊聽了,卻懂了,他們以為鄭郊會登上皇位,那麼他們以謝家為靠山,也就是以鄭郊為靠山,等鄭郊登基之後,他們不會受到清算,因此他們才會肆無忌憚。
鄭郊聽了一陣惱火,但他不能不管,因為謝家是他的母族,也是他的主要支持者。
鄭郊聽了,心中很生氣,才開口道:“接著說。”
“王爺,我謝家成為江南的領頭家族之後,結交朝臣也大多由謝家進行,因此把柄也多,而這次狄平也交代出不少謝家的不法之事。”
“而看陛下的行事,怕是要大查重查,而一查我們謝家就首當其衝。”
“而陛下在瞭解了江南的情況,必然會清理江南,而為了震懾江南的各勢力,必然會拿謝家開刀,而且是重重的懲治謝家,搞不好就是抄家滅族的大罪。”
謝宇又開口說道。
鄭郊聽了,沉思了一下,才開口說道:“確實有可能,但這一切只是猜測。就算會變成真的,你想讓孤怎麼辦?”
謝宇一聽,頓時就卡殼了。
是啊!這一切只是猜測,也有可能發生,但這局勢顯然不是在唐王手裡,而是在陛下手裡,謝宇是有些病急亂投醫了。
謝宇想了想,才開口說道:“王爺,你說我們謝家到底該怎麼辦呢?”
鄭郊聽了,遂開口道:“孤也不知道,用得到孤的地方,儘管開口,孤會出手的,畢竟我們都是親戚嗎?”
鄭郊寬慰的說道,心中卻在腹誹,活該,讓你們吃獨食,這些年江南的事都對孤瞞得死死的,遇到事就想起孤幫忙了,這件事,你以為那麼簡單啊,表哥啊,你終究是謝家的人,孤是不會告訴你的。
而謝宇卻呆呆的坐著。
……
而此時,燕京城,謝雄的府上。
謝雄正在書房裡長吁短嘆,過了一會兒之後,才寫了一封信:吾兄安好,見字如見吾。自陛下登基之後,不足兩月,大事接連發生。先是蒙古人進攻山海關,接著又爆發馬元一案,又接著是帝陵一事。帝陵之事,先後牽扯出唐王、周王二位王爺,而吾身為禮部右侍郎,斷無倖免之理。而馬元一案又先後牽扯出狄平等人,更是牽連到戶部,江南世家大族不法之事甚多,已然被暴露於陛下眼前,而我謝家首當其衝……望兄早作打算!
謝雄這封信,細細的敘述了朝庭近來發生的事,自己的處境,謝家可能面臨的危險,及自己的擔心……
寫完之後,謝雄又長長嘆了口氣。
而這時,一個女子正端著一杯茶走進來。
只見這女子一襲淡白的長裙,嫋娜的腰肢,眼含春水,膚如凝脂,舉手投足間如春風拂揚柳般婀娜多姿,風髻露鬢,淡掃娥眉眼含春。
一頭長髮傾洩而下,青絲墨染,肩若削成,腰若約素,肌若凝脂氣若幽蘭,清雅脫俗,宛若一株空谷幽蘭!
當真是沉魚落雁,閉月羞花。這人十五六歲,正是謝雄的女兒謝幽蘭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