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凝:「是不是!」
他的聲音很大,惹權惟真鼻子一酸道:「是她同你告狀了?你現在就會聽她的!你變了!」
「惟真......」霍凝使勁呼了口氣,「你都與她說了什麼?有說顧鬱的事?」
權惟真將臉一扭,「我不知道!你別問了,我什麼都不知道!」
她是絕不能將實話說出,否則霍凝會對她更差。
可她的掩飾也正好印證了這點。霍凝看權惟真面色便知他猜對了。
他緊緊握了雙拳:「你知不知道她失憶了?你突然將顧鬱的事都告訴她,她能不能承受?」看書菈
「霍凝!」權惟真驀然激動地回頭:「我為何要管她承不承受?她慣會裝的,你就是被她那張皮囊騙了!」
「你現在是如何,要為她而找我興師問罪?你就那般護著她?那我呢,我算什麼!」
權惟真的詰問,響徹整個相府前廳。
此時不止有權墨洐在,連唐靖承也來了。
霍凝垂眸看英姿颯爽的女子,想到她與他之前的情意,霍凝已經很隱忍,已經很控制自己。
他現在渾身都不舒服,又還要強撐來詢問權惟真。女子面對他的護短,驕傲的抬起頭正面他,好似隨時提醒他,當年的事情。
其實就算沒有梁菀,霍凝也不可能娶權惟真。
男人是不會將一個對他有恩情的女人放在身邊,日夜相看,這便是在變相提醒自己當年的過錯。
上世他也與權惟真糾纏很久,但他一直寵著她,對她百依百順,後來權惟真與他在軍中幾乎算是公認的關係,卻也沒得他一句成婚。
後來權惟真等了他好多年,終於忍不住問他為什麼不能在一起,霍凝才說出心中想法。
他一直將她當成妹妹,當成親人。
他可以用任何手段來彌補她,卻不是成婚。
霍凝沉了沉,做了個決定。
他儘量將聲音壓的很低很緩:「惟真,我對不起你在先,所以如果一定要有個贖罪機會,那麼只要你說,我什麼都可以做。」
「但這其中不包括梁菀。」
權惟真眼瞳緊縮,不可置信看他。
霍凝回身,看到權墨洐,抬手去解他身上衣襟。
他這個舉動惹權惟真心臟驟跳,大聲問他:「凝哥!你要做什麼!」
霍凝:「我欠你一條命,當年若不是你許是我霍凝早便死了。惟真,我知道這些年你身體受損,從不敢面對背後那道疤,那麼,便由我來還給你。」
「我給不了你想要的,我對你從來都是妹妹般的喜歡,這不是愛。」
「惟真,我希望你能擦亮眼睛看看你的四周,這世上許有比我要對你好,疼愛你的人,他們才是你的選擇。」
霍凝邊說著,忽地身形極快地從唐靖承腰間拔出他的佩劍,當著權惟真的面,手往後一背,手起劍落,他便對自己背部從上到下,劃下一道深深的傷疤!
「凝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