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冷冷回頭,凝著這個給他生命的女人看了很久。
倏地,他笑了一聲,低低地,又自嘲地承認:「你說的沒錯,我就是如父親一般骯髒的人,我貪戀她的一切,無恥的會想佔有她,將她據為已有,讓她永生永世都是我的人。」
「早知如此又何必當初,你該早處理掉我的。」
少年決絕的回頭,再不顧身後如何。
宣王妃崩潰地哭喊,從坐上跌了身子。
霍凝從宮裡出來,又來到街上一家醫館一家醫館的問。他描述了梁菀的情況,詢問可有辦法讓她甦醒,大多數醫館的大夫都與開始的說辭相同,告訴他只有等。
等梁菀自己醒來。
可少年不想等,他只想看她睜開眼喚他名字,只想讓梁菀不要去想那些事,只看的見他。
終於,當他又去了一家醫館,有個大夫說倒是可以去府中看看,說不定他可以。
霍凝大喜,當即給那大夫一袋銀錢,將人請回府去。
那大夫為梁菀診了片刻脈象,側首看他:「不知您有聽過生長在北漠的一種草藥嗎,那草藥具有清心去鬱的功效,如今夫人心思深重全堵在心口,讓她不想甦醒,郎君若是能弄到那個草藥,說不定可以讓夫人甦醒的快一些。」
霍凝一聽有救,便問大夫:「去哪裡可以得到?!」
「好像...醫書上說在北漠一個地湧山泉旁邊...具***置我也不知,郎君您可差人去問問。」
霍凝記在心中,送大夫走了。
而後,他凝著梁菀始終不醒的身軀,坐了很久。
霍凝頃刻起身穿上衣袍,將破竹叫進來。
簡單與他吩咐讓他將山雞四條都叫過來守著梁菀,而他,要連夜去北漠一趟。
霍凝要親自去找那個草藥,而破竹問他到底去何處,少年搖頭。
他不知道。
他僅僅因為一個大夫的話便決定冒險再回北漠,這一路上他未想過一點關於自己的事。
霍凝深深看了眼梁菀:「看好她,若她有半點閃失,等我回來你們的腦袋也就不用要了。」
破竹壓了眉心擔憂。
這夜,少年獨自出城,踏上去往北漠的道路。而就在他出城後沒多久,埋伏在長安郊外的諸多人也聞聲而動了......
阿骨裡從暗處走出,看著霍凝遠去的方向,不禁勾笑,其實他之前說的送霍凝大禮,並不是指梁菀成婚那些,而是現在此刻。
那人說的太對了,事關梁菀,他果然上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