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她很久。
看的久了便又會沉迷,這一幕他之前總是會夢到,甚至在上世他雖沒見過樑菀幾面卻也能在北漠的軍營夢見她。
原來...有很多情並不是一見鍾情,而是蓄謀已久。
直到此刻他才承認,他上世便對她帶著某種情感,只是這情感被他壓的太深,讓他並未察覺。
窗外響起鳥兒的叫聲,吵了她,梁菀眼皮緩緩睜開,直到看見他。
霍凝面色一轉,又是邪佞恣意,「醒了?」
梁菀在頃刻拉離與他的距離,眼中已全是冷漠。
霍凝笑,音色極其高興:「時間過了,等會便放你回宮。」
「嫂嫂,如今你再想做什麼都是無濟於事!」
梁菀一直擰緊的眉從未舒展,她不與他說話,只木木的。
霍凝心一橫,直接起身——
而因他動作,梁菀也被拖起來,她除了外面蓋一層被子內裡仍是空的,這一起,便又暴露了諸多風光。
霍凝氣不過,掐住她的手往身前一拉,給了個令她難忘的早安吻。
吻的唇都是冰的。
兩人纏了一會,他將她抱下床,徑直走到耳房的浴桶,衝外面喊一聲,傳水。
破竹始終都在守著,便低低應了聲。
梁菀的雙手雙腳終於被他解開了,霍凝本以為她會跑,卻發現她竟是乖巧的坐在浴桶裡。
等熱水到來。
兩人對視片刻,他倏然笑問:「這是認命了?」
「我只想洗乾淨你的髒。」
話音一落,竟是讓他猛然紅了眼,霍凝初次沒控制住,掐了她的脖頸!
她被抬了眼。
霍凝從她眼中看出複雜情緒,但每一樣都是深深的厭惡。
他想擰她脖子的心又是千瘡百孔。
他將手指放在她脖間輕敲,敲動的時刻他看梁菀帶著赴死的心,眼睛都閉上了。
霍凝又是放開她,回身道:「好,我看你怎麼洗乾淨。」
清晨的沐浴帶來了兩人的關係惡化,婢子將水放進來便被趕出去,霍凝親力親為,全程為她洗身。
等梁菀從他府中出來時,一上午都過去了。
她坐在馬車裡搖搖晃晃,渾身毫無力氣。
甚至連主意都沒了,她剛回禮佛堂,便不可控制地去拿針灸包,往身上的避孕穴扎。
但是她知道,已毫無作用了。
她不知怎麼就到了這個地步,她哭的很難受,整個人蹲在地上,望著一處發呆。
梁菀再也不敢以身試藥,這之後幾日她都像個隱形人,坐佛堂躲清靜。
直到顧鬱深夜前來,找到她住所看到她形容憔悴地在禮佛堂內抹眼淚。
顧鬱猛地拽住她手腕問:「怎麼回事?」
梁菀抬起眼,看到他的那刻她忽地求道:「師父...您帶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