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墨洐過府時,梁菀正穿好衣服被他強迫的灌水。
權墨洐看到這一場面都驚了,半天未說出一句話,反常的看他。
在權墨洐眼中霍凝最是寵她慣她,何時做出這麼粗暴的事,瞧梁菀那雙哭的不知多少回的眼睛,便知被他折磨不輕。
權墨洐上下打量他,「你這是...真如最近謠傳那樣,轉性了?」
「看清她是誰?她好端端的怎受得了你這樣?」
「我不瞎。」
少年冷麵:「別廢話,給她看病。」
他說完這些便不耐煩地坐到旁邊,權墨洐幾乎心疼的看梁菀,臉色已嘔吐的蠟黃,唇角也是未擦乾的血漬,再往下看,雖有衣服擋著,但她脖上的猙獰咬痕若隱若現。
梁菀睜眼求他,想讓他幫自己開副避子藥。
可霍凝在她又不能明說,張了唇瓣試圖掩飾過去,被身後少年提醒:「我叫他來是看你以身試藥的毛病不是讓你求助,梁菀,想求避子,絕無可能!」
而權墨洐聽到霍凝話中意更是驚了,再看梁菀,她已閉上眼失望的側頭。
權墨洐回頭擰眉:「到底你倆發生了何事會鬧成這樣?阿凝,你將她折磨成這樣就不怕她師父來找你,顧鬱可還在長安未走。」
霍凝嘲諷一笑:「好啊,讓他來。」
少年捏了拳頭,正愁沒人發洩他滿腔的堵意。
他便如鷹盯兔子,盯著權墨洐為她檢查,盯著權墨洐對她搖頭嘆氣:「她試了不少藥,好在她會醫可以給自己治,所以也沒那麼嚴重。」
「我剛給她行了幾針,你等著針卸後再給她喂一顆我的藥,便可緩解她胃部的不適。」
「其他無事?」
「嗯,她身體底子好,的確是無事的。」權墨洐說到這裡又加一句:「只是你也要注意些,在與她鬧也不應讓她受盡苦頭。」
「我的事你別管。」
霍凝又盯著她冷了眉眼,似是氣尚未消,他問權墨洐將藥討來,又行到她面前看。
只靜靜看她。
梁菀淺淺呼吸,將眼閉上眼不見心不煩。她的手腕之前磨的血已乾了,霍凝暗了眼眸。
他此刻就是個矛盾體,一邊看她被弄的傷痕累累而心疼,一邊又因她屢次對自己若即若離的態度而發瘋,霍凝想了想與她分開的這段日子,長安城都傳他看上教坊司的女人,卻沒人知道他只是想找個人紓解煩悶。
綠珠百般溫順,對他謙禮有加,但都不是她。
霍凝在酒醉與酒醒之間常會低低喚著她的名字,喚她菀菀。
綠珠也是知曉了。
霍凝將所有仁慈撇去,算著時間道:「還有四個時辰,你便吃什麼藥也不管用了。」
「梁菀,你註定懷上我的孩子。」
「......」
她無法說心中的無力感,便也再不多言。
時間如水一晃而過,霍凝按照權墨洐吩咐給她餵了藥,又將她重新綁了,綁在他身側。
少年肖想了許久的同床共枕,竟是用這種強迫的手段。
一夜很快過去。
清晨的陽光透過來時,霍凝睡的不踏實,猛地睜了眼。
最先是去看她——
她還在,但身體卻蜷縮成團雙手捆綁的挨著他,梁菀睡顏瞧著可憐又令人疼惜,緊蹙的眉可見她心中有無盡的事。
霍凝昨夜把她雙手雙腳的捆綁都合在他腰上,梁菀姿勢受限,只有貼靠他。
睡著了,手指與他手臂挨著,梁菀手心收緊,指白如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