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稟閣主,宋少俠的身體已經無大礙了,只是此前受的外傷太過嚴重,身體多處骨頭都已經出現斷裂跡象,眼下雖然已經接好了,但也得兩月時間才能痊癒,至於皮外傷再有三五日即可脫痂,閣主不必太過擔憂!”
郎中的話並沒有避諱,宋元自然也聽了個真切,不由心中感嘆,沒想到自個兒這次受的傷還真是不輕,得虧沒受太重的內傷,要不然別說是待在這水深火熱之地,就是待在外面恐怕都不安全!
短暫思索後,宋元再度衝花憐拱了拱手,“多謝前輩!”
花憐無謂一笑,隨即衝那郎中擺了擺手,“好了,那你就先下去吧,宋少俠的藥切記每日都熬好送來,不得有誤!”
“是,屬下明白!”
女郎中恭敬地行過一禮,隨即識趣地走出了屋子。
屋內重新剩下三人,再無可顧及的,反倒是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片刻後,還是宋元忍不住打破了沉默,詢問了句。
“閣主,不知我昏迷了多久了?”
“宋少俠,這次你可是被玉泉山莊折騰的不輕啊,這一睡就過了半個月,眼下都已是五月初了!”
“這麼快嗎……”
宋元忍不住喃喃自語一句,想來自個兒離開落馬鎮也不過三月出頭,沒想到都已經過去近兩個月了!
倒是有些意外宋元這迷茫的神情,花憐目光閃了閃,忍不住笑道。
“宋少俠,可是想家了?”
宋元苦笑一聲,搖了搖頭,“倒不是,只是沒想到這一路上發生了這麼多事,受了這麼多次傷!”
“宋少俠這倒不必太過意外,江湖本就是紛爭之地,受傷在所難免,只是……”
花憐說著突然戛然而止,似乎有所顧忌一樣,支支吾吾不肯說下去,直到看到宋元露出疑惑之色,這才故作遲疑地問了句。
“有句話不知該不該說!”
“我這條命都是閣主救的,有話但說無妨!”
花憐這才點點頭,隨即緊盯著宋元的雙眼開口道。
“我著實有些想不明白,宋少俠這般年紀似不應該獨自一人在這江湖中游歷啊,難不成少俠再無親人了嗎?”
宋元愣了愣,心想這女人到底還是沉不住氣,開始套自己的話了,不過面上波瀾不驚,神情略有失落,苦笑著搖了搖頭。
“我自幼便沒了父母,也不怕二位笑話,我從小靠乞討為生,若非遇到了師父,教我識字習武,恐怕如今早就餓死了!”
見宋元上套,花憐壓著心中的喜悅,微笑著安撫一句。
“宋少俠說笑了,江湖中人哪個都不容易,乞丐又何嘗低人一等,似少俠這般少年英豪,無非是時不我與罷了,有朝一日時運俱來,還愁無登峰之日!”
“閣主謬讚了,小子倒不敢有那般恢宏之圖,只要不辜負師父的一番教誨,能有所建樹也算是不白白活這一遭了!”
“少俠年紀不大,卻有一番深知遠見吶,想來能教匯出少俠這等英才的人必然是鼎鼎大名的俠士吧,不知能否請教少俠令師的名諱,我在這江湖也算是行走多年,或許與你師父相識也說不準!”
見花憐果然問起,宋元眯了眯眼,故作遲疑,片刻後才隨意笑了笑。
“家師只不過是個隱居江湖多年的遊俠罷了,對於他的事我知之甚少,這些年來也很少聽聞他與我講述過往之事,至於名姓也全然不知,還請閣主恕小子無法相告了!”
說著,宋元示歉般拱了拱手,不過這番話任誰都聽得出來不過是敷衍之詞罷了。
似乎是看出了宋元心中的警惕,花憐倒也沒有急於一時,微微一笑。
“無妨,想來令師也是厭倦了江湖紛爭,不願吐露真實名姓罷了,既如此,我就不再問了!”
“多謝閣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