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晃便是半月時間,在這半月內,鳴沙縣發生了一件轟動全城的大事。
九音閣橫掃各大勢力,一舉成為鳴沙縣的第一大幫派!
原先人們對於九音閣的關注還僅僅停留在這不過是一個稍有實力的勢力罷了,畢竟九音閣除卻暗中強搶童男外,也僅僅只是在公眾視線中露過幾次面。
但經此半個月的雷霆出手,才徹底革新了人們對這一神秘勢力的認知。
而今,整個鳴沙縣的大小勢力,凡是不歸順九音閣的盡數被剷除,更流傳出九音閣閣主乃是半步永珍境的強者,自是讓一些尚且搖擺不定的勢力紛紛投靠,更有外來武者接連投靠,以至於短短几日,九音閣就已站穩腳跟,底蘊與日俱增。
但也有不少人尚在觀望,視線紛紛落在了那不問世事多年的玉泉山莊身上,畢竟任誰都知,玉泉山莊莊主同樣是一名半步永珍境強者,兩方勢力孰強孰弱,眾人心中還是有所猜疑。
只是,讓眾人疑惑的是,玉泉山莊卻一直沒有任何動作,對於九音閣橫掃各勢力之事置若無聞,甚至一些勢力的求助也置之不理,彷彿真如其所說並不會去摻和這江湖紛爭般。
但究竟如何,恐怕就只有玉泉山莊的人知曉了!
此刻,玉泉山莊內,熟悉的屋子,老莊主鼾臥軟榻,身前站著鄭鈞,但卻無人開口。
良久,鄭鈞才忍不住輕聲詢問了句。
“莊主,近來九音閣動作頻繁,幾乎僅剩的各大勢力見我們無動於衷都紛紛倒向了九音閣,小的擔心若是任由她們如此發展下去,遲早會盯上我們玉泉山莊的,屆時若是整合整個鳴沙縣的勢力,以我們如今的底蘊怕是……”
鄭鈞沒敢繼續說下去,不安地等待著老莊主的回應。
許久,老莊主才平靜開口,“無妨,那女人若非有萬全之策,不然不會急著對我們動手的,否則她們自己也得傷筋動骨,這對她們如今的處境極為不利,一旦與我們鬥得兩敗俱傷,那些被她們滅了的幫派的殘餘人馬就會聞風而動了,她們再想坐穩這鳴沙第一的位置可就難了!”
“可是……莊主,萬一幻音坊派人相助的話,僅憑那些人可是不夠看的啊!”
“哈哈,放心吧,你當老夫沒想到嗎,早在半月前我就已經差人送信給吐蕃大雪山了,想必現在他們的人馬已經盯上了邊界來往之人,幻音坊的人想要進來可不容易!”
聽到這話,鄭鈞不由一愣,隨即喜上眉梢,恭維一句,“莊主深謀遠慮!”
“不過我們也不能掉以輕心,這段時日將眼線放的遠一些,密切關注來往鳴沙縣的人馬和那九音閣的動靜,有任何情況隨時來報!”
“是!”
“對了,九音閣那邊傳來訊息了嗎,那小子……”
聽到問及,鄭鈞皺起了眉,緩緩搖了搖頭,“並沒有,莊主,自從那日被劫走以後,那小子到現在一點訊息也沒有,而且……咱們派出去的那個……也沒有訊息傳來……”
猛然間,鄭鈞像是想起了什麼,身子俯了俯,擔憂道:“莊主,他會不會已經被九音閣給……”
說著,鄭鈞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老莊主依舊面色平靜,無謂道:“無妨,本就是將計就計之謀,他活著更好,縱使死了也無妨,眼下只要那小子跟那姓葉的能依計將那女人殺了,屆時這鳴沙縣依舊是我們玉泉山莊的天下!”
“是,莊主英明,那山莊外那些眼線……”
“無妨,由他們去吧!”
…
九音閣。
偌大的莊園內鶯聲燕爾,到處都是女子的嬉笑聲,能居於此處的皆是九音閣真正的內門人,這也是幻音坊的規矩,只收女子,至於男子則只能居於外門,除卻一些外門中顯赫的存在才能有機會前來此處。
然而,此刻,在這群鶯聲鳴之所卻有一少年靜臥軟榻,渾身上下纏繞著厚厚的紗布,雖然露出的面色已然紅潤了起來,可依舊不見清醒跡象。
少年赫然正是宋元,自從那日被青胭一眾救下來後便一直陷入了昏迷,時至今日都不曾醒來。
這時,“吱呀”一聲,屋門開啟,兩個身姿曼妙的女子走了進來,其中一人並不眼生,正是青胭。
但此刻,青胭卻恭恭敬敬跟在前方那女子身後,說是女子,其實是個婦人,只是保養的極為年輕,看上去不過二十餘歲的年紀。
能讓青胭如此拘謹,這婦人的身份可見一斑,正是九音閣閣主,花憐!
花憐緩步來到床前,看著靜靜躺著的俊俏少年,美眸中似有異光閃過。
一旁的青胭靜靜將這一幕收斂眼中,心思不由有些複雜,閣主每日都來看這小子一眼,每一次都是這副表情,難不成……
閣主看上這小子了?
這時,花憐突然瞥了她一眼,淡漠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