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玄目不轉睛的看著南宮翎,他心中也是這樣想的,他從不認為他的隱疾是不治而愈,在他看來他的隱疾之所以能痊癒,定然和她有關。
“南宮先生是說謝家大小姐就是那個人!”王禮看著南宮翎說道。
南宮翎微微頷首:“想來也只有如此。”
不管如何王玄隱疾不治而愈都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王玄沉默下去,此時此刻他心中所思所想全然都是她。
“郎君,這或許便是天定的緣分也說不定,郎酒若是主意已定便無需猶豫了,謝家大小姐生性淡漠,不別的女子那般熱情豪放,郎君也未曾涉及過情愛之事,自然沒有什麼經驗,可也要主動一些才是。”南宮翎看著王玄說道,他說這些話已然逾越了,可他實在看不下去了,崔家六郎日日流連花叢,可謂是情場老手,郎君怎會是他的對手。
本來郎君與崔家六郎不過是旗鼓相當,可崔家六郎來了一出生離死別,生生把謝家大小姐的心拉倒了他那邊,郎君若是在這樣下去,只怕只能空留遺憾了。
思及謝琅華王玄眼底閃過一抹溫柔。
他定睛看著南宮翎說道:“南宮先生說的是。”
情愛一事之上,他確實沒有半分經驗,也該虛心求教才是。
“郎君此事可要告訴主母?”王禮看著王玄問道,主母日日為郎君憂心不已,暗中四處求醫,在他看來這個好訊息理應告訴主母。
王玄緩緩的搖了搖頭:“此事先不要洩露出去。”
若是母親知曉他隱疾不治而,是無論如何也容不下她了,便是哪一日她應允了,也絕不會讓她進王家的門,那他之前的努力豈非全費了。
司馬睿還有崔慍既然已知他隱疾一事,便讓他們接著這樣認為吧!省的生出別的事端來。
“是。”南宮翎與王禮拱手說道。
王玄既已無礙,南宮翎待了片刻便離開了。
房中只剩下王玄與王禮兩個人。
“郎君,陛下幾次三番設計郎君,郎君便要這樣一直忍下去嗎?”王禮眼中閃過一道銳利的寒芒。
“我不是已經出手了嗎?”王玄淡淡一笑。
他從不是什麼心慈手軟的人,上一次他已經放過司馬睿了,可這一次他總要給他一些教訓才是。
王禮皺著眉頭說道:“郎君的手段也太過溫吞了,崔家六郎一出手便斬斷了他的左膀右臂,在我看來郎君此舉根本一點用處都沒有。”
在他的注視下,王玄緩緩在站了起來:“攻人攻心日後你會明白的。”
王禮還是有些不明白王玄的話,他卻也並沒有在發問。
“郎君要如何處置阿荷與阿碧兩個人?”他看著王玄說道,今日阿荷與阿碧實在是太過放肆了,聽了那些流言竟敢來試探郎君。
王玄漫不經心的說道:“不必理會她們。”
現下還不是處置她們的時候。
崔慍出手對付司馬睿的事,謝琅華已經知道了,她什麼都沒有說。
還有十幾日便要過年了。
蕭氏越發忙碌了。
謝長安也快回來了。
陪著謝琅華用過早飯之後,蕭氏便離開了,謝恆則去賀家學堂了。
“大小姐,崔家郎君來了。”蕭氏和謝恆才離開,方幻雲便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