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便如此她依舊不願。
“此生我只有一個夫君,那便是阿慍。”謝琅華想都未想便說出這句話來,這便是她的答案,無論他問幾遍,她都不會改變的。
“琅華……”司馬睿開口還想說著什麼。
“天寒地凍,陛下請回吧!”謝琅華不再給他開口的機會,她對著司馬睿盈盈一福,再不看他一眼轉身離開。
司馬睿凝神看著她的背影,他雙眸一點一點沉寂下去。
“大小姐。”謝琅華一出來,方幻雲立刻迎了上去,她手中提著燈籠,照亮了謝琅華腳下的地。
謝琅華對著她微微頷首。
兩個人一同朝謝琅華的院子走去。
夜已經很深了。
司馬睿出來的時候已沒了謝琅華的身影。
他帶著希望而來,回去的時候只剩下無邊無際的失落。
司馬睿的話沒一字每一句皆落入方幻雲的耳中,謝琅華的答覆她也聽得清清楚楚,故而她並沒有多言,把謝琅華送回房中便退了下去。
有些事還是得大小姐自己拿主意才是。
可王家終究是一個心頭大患。
謝琅華一個人躺在榻上,她輾轉反側久久難以入眠。
一直到夜深人靜王玄才放下手中的毛筆。
阿荷和阿碧還寸步不離的守在他身旁。
他緩緩起身活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手臂,*的看了阿荷和阿碧一眼說道:“夜深了,你們退下吧!”
阿荷和阿碧微微一怔。
阿碧還未開口,阿荷便對著王玄盈盈一福說道:“郎君坐了整整一日,想必疲憊的很,讓奴婢給郎君鬆鬆肩吧!”
她說著提步走到王玄跟前,伸手就要落在他身上。
王玄目光一沉,他閃身避開了阿荷,看著她們兩個人不容置疑的說道:“退下。”
阿荷和阿碧瞬間跪了下去,兩個人楚楚可憐的看著王玄說道:“主母讓奴婢們寸步不離的服侍郎君,奴婢們萬不敢懈怠,還是讓奴婢們服侍郎君洗漱就寢吧!”
王玄淡淡的看著她們:“難道你們眼中就只有主母,而沒有我這個郎君嗎?”
阿荷和阿碧面色驟然一變,兩人起身退了出去。
房中只剩下王玄一個人。
“王禮。”他四下掃了一眼出聲喊道。
“郎君有何吩咐。”王禮瞬間走了進來。
“提議立謝琅華為後是父親與母親的手筆吧!”王玄緩緩道來。
王禮拱手說道:“郎君果然聰慧。”
此事可不就是家主與主母的手筆,為的便是試探郎君的態度,還好郎君聽聞這個訊息的時候,沒有表露出一點異樣來。
王玄雙眼微眯,他還未開口,王禮便拱手說道:“就在方才司馬睿去了謝家,他親口問謝琅華可願做的他的王后。”
不待王禮說完,王玄便勾唇一笑,他說的十分篤定:“她是不會願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