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慍一死,如今他的宅院阿貓阿狗都可隨意進來。
蕭氏面色一沉還未開口。
崔大大步走了進來,他對著蕭氏拱手說道:“讓我去會會他們,好叫他們知道這裡可不是他們隨意撒野的地方。”
“不必了。”謝長安抬頭看著崔大說道。
他目光一沉,冷冷說道:“有我在,我看誰敢放肆。”
在蕭氏和謝恆的目光中,他轉身走了出去。
謝家的那些長輩來勢洶洶,謝琅華所在的院子已被他們帶來的人團團圍了起來,數百人手持火把將整個院子都照亮了。
“把謝琅華那個賤人交出來。”謝家的長輩還在叫囂著,其中叫囂的最厲害的就數謝長安的族伯謝振遠,如今他是謝家輩分最高的長輩了。
謝長安面色陰沉的走了出來。
一見謝長安謝家的幾個長輩頓時一愣,眼中皆閃過一抹震驚。
他們不解的是謝長安為何會在燕京,要知道沒有陛下的旨意,他擅自回來可是死路一條,說不定還會牽連到他們,就如這次一樣,他們骨肉分離,家破人亡皆因為謝琅華這個喪門星。
“族伯,你方才說什麼?我沒有聽清楚,你再給我說一遍。”謝長安抬頭朝謝振遠看去,他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一雙眼冷的好似冬日的寒潭,讓人一看忍不住通體生寒。
“長安你怎麼回來了?”謝振遠皺著眉頭說道。
“我若不回來,我的女兒豈非要被你們給作踐死。”謝長安一一掃過在場所有人,他手中的長劍寒光閃動,晃得眾人眼前一花。
“你回來的正好,你可知道因為謝琅華,我們幾家家破人亡,戶戶治喪,今日若不把她給了結了,日後還不知道會給我們謝家招來什麼禍事。”謝振遠沉聲說道,臉上滿是猙獰的恨意。
若不是謝琅華這個賤人,他的兒子,他的孫子,怎麼會死?
世上最痛的事莫過於白髮人送黑髮人。
他聲音一落,謝家幾個長輩瞬間滿目怒火,即便對上謝長安也沒有絲毫膽怯。
在場的幾個人誰不是家破人亡呢!
若不把謝琅華交出來,如何平息他們心中的怒火。
“我此次回京便是為琅華伸冤的,她有冤屈你們不幫她伸冤也就罷了,還敢來這裡拿人。”謝琅華冷若冰霜的說道。
說著他一聲厲吼:“你們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嗎?”
他聲音之大震得所有人耳朵嗡嗡作響。
“她有什麼冤屈?若不是她殺了西涼太子,我們怎會被她所累?今晚不管如何都得把她交出來,不然我們絕不會善罷甘休的。”謝振遠仗著自己的輩分,他手中的柺杖敲的地面咚咚作響,氣勢一點都不輸謝長安。
謝長安眯眼看著他們,他字字鏗鏘的說道:“往日裡你們仗著我定遠侯府的名頭作威作福之時,何曾有過丁點感恩之心,如今我定遠侯府蒙冤,你們非但不能共甘共苦,還要拿來琅華問罪,有你們這樣薄涼的族人真真叫我心寒。”
謝長安說著手中的長劍一揮,劍鋒直指謝家幾個長輩。
在他的注視下,所有人只覺得身上一冷,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你們執意要琅華,也罷!今日我便與你們恩斷義絕。”謝長安看著謝家那幾個長輩,冷冷吐出這句話來。
任誰都看得出來,他真的動了怒,說出來的話也是認真的。
當下謝家幾位長老皆朝謝振遠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