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哥,你這是···?”
“被以前凹後凸的姿勢和另一個人一起塞進了一個石像里長達五天的時間,就這樣了。”
上身纏著布匹被固定在床上的中年男人幽幽地回答道。
想到那個畫面後,郭凌蘊頓時打了個寒顫。
那挺慘的。
他扭過頭,看向另一個床位,開口道:“兄弟,你這是?”
“我是另一個人。”
徐特大冷靜地回答道。
我草,他好冷靜。
郭凌蘊大驚。
更讓他驚奇的是,雖然前者是前凸後凹的姿勢,後者是前凹後凸的姿勢,但二人受的傷卻完全不是一個量級。
那個被稱為洪夫子的中年男人混身沒幾塊好骨頭,而這個叫做徐特大的少年最嚴重的傷勢是腿骨挫傷,還是因為他昨天晚上睡覺時夢遊從二樓跳了下去。
難道人和人之間的體質真的有差距?
你也是太學體育生?
郭凌蘊有些茫然,但也沒有細問。反正三人都是被千戶扛屍體扛回來的,誰也別笑話誰。
“對了,小兄弟,你這是經歷了什麼?”
看著渾身上下沒有一塊好地方,整個人腫了一圈被布匹和鋼板包裹的郭凌蘊,洪夫子沒忍住,還是問了出來。
“啊。”
郭凌蘊啊了一聲,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些什麼好。良久,他用自己說書人的天賦總結道:“我被正義的群毆了。”
“啊?”
同樣的字,不同的感情。
三人沒有言語,只是在病房中默默對視了一眼,隨後心照不宣地點了點頭,眼中浮現出對彼此的崇敬與尊重。
都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
遭了周離毒手還能在這裡暢談,都是漢子。
三人注視著天空中那逐漸升起的晨曦光澤,心中滿是感懷。
真是初生的東曦啊!
“這就是祭酒的書籍。”
將一個木盒推到周離面前,岑姝平靜道:“當時我引領諸位參觀太學時,姐姐就趁機偽裝成我的模樣潛入書庫盜取此書。”
接過木盒,開啟盒蓋,看著那本泛著古舊的書籍,周離並沒有翻閱裡面的書籍,而是合攏蓋子後收了起來,開口道:“我會還給劉宮的。”
“我有愧於祭酒。”
輕嘆一聲後,岑姝的眼神有些黯淡:“他知道我是妖怪,卻還是把我留了下來。結果,我卻盜竊他的書籍,還差點釀成大禍。我無顏面對祭酒,還請周公子見諒。”
“還好。”
周離想了想,開口道:“他可能早就知道這本書是你偷走的了。”
“唉?“
岑姝聞言頓時有些驚訝。
“這本書你看過沒?”
周離沒有第一時間回答她,而是問出了另一個問題。
“看過。”
點點頭,岑姝直白道:“書中記載黃衣畫師的名諱,還有以畫技通鬼神的神通。姐姐曾說這本書有可能喚出古神,就留了下來,我也看了幾遍。”
“你看,你還是沒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