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她已經從腰間取出銀針。
隨著王玉瑩身上的銀針越來越多,她額頭上也冒出細密的汗珠,臉色也變得蒼白起來。
秦逸是看在眼裡,急在心頭。
終於,半個時辰後,林非晚身子一軟,癱坐在床邊。
「咳咳……好……好了。」
「來,喝口茶壓一壓。」
林非晚接過水,飲了幾口,眉頭猛地一皺。
秦逸:「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逸哥哥,這茶水……有問題。」
她頭腦昏沉,手臂撐在床上,支撐住身體。
「怎麼了?」
「這裡面被下了東西。」
一般迷藥無色無味,只有發作時才能察覺。
「子畫,你去偏房中看看,逸哥哥,你叫來暗衛,去查下府中佈置可有疏漏咳咳……」
「好,你別急。」
不多時,子畫回來。
「側妃,下人們都在偏房中熟睡,屬下連叫幾聲都沒回應,需要去把人叫醒嗎?」
「暫時不用,逸哥哥,你那邊呢?」
秦逸搖搖頭,「府中暗哨正常,可以確定沒有外人來過。」
「沒有外人來過,」林非晚喃喃,「現在只有兩種可能,第一種王玉瑩自己尋死,擔心被下人發現,所以給他們下了迷藥,第二種,則是有人要害王玉瑩,她也是受害者。」
說著,她讓秦逸和子畫先轉過身去,自己則褪下王玉瑩腰間的衣物檢視起來。
除了倒在地上的凳子,屋中並沒有打鬥爭執的痕跡。
也就意味著,要麼是自盡,要麼就是熟人作案。
如果是熟人作案,大機率是先給王玉瑩喂下迷藥,而後再將其掛到白綾上。
王玉瑩雖然身形苗條,但到底是成年人,被扛動時很難不留下痕跡。
林非晚瞳孔一縮,有了!
王玉瑩腰背上有被蹭紅的痕跡。
她將衣服
整理好,招呼二人轉過身。
「王玉瑩腰背上有被扛動後蹭的紅痕,可以斷定,是有人要害她。」
音落,秦逸與林非晚的神色肉眼可見地凝重起來。
這哪裡是在害王玉瑩,分明是害他們兩個人。
今晚的一系列事情雖然沒有直指王玉瑩,但間接上她與兩件事都脫不了關係。
一旦她出事,外界理所當然會以為是秦逸與林非晚聯手所逼。
到時,秦逸會背上寵妾滅妻的罪名,林非晚也難逃責罰,愛女心切的王太傅倒戈就成了必然。
不對,這中間還差關鍵的一步。
人證或者物證。
沒有這兩個,任憑外界如何猜測,也只會是猜測。
「子畫,錦玉閣所有的下人都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