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沈神醫呀,上次是碰巧,此刻他並未在府中,叫自己到哪裡去找。
“張清姐姐,你怎麼發呆呢。”
“哦,沒事,冬青,上次那個大夫是王爺的朋友,當時給王妃瞧身子只是湊巧,如今人不在府中,恐怕不好找。”
“原來是這樣。”
冬青有些失望,“只能換個別的大夫了。”
張清辦事是個穩妥的,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就帶著一位白鬚白髮的大夫前來。
“這位是長生堂的吳大夫。”
進了門,張清介紹道。
“吳某見過王妃。”
“吳大夫請起,不必多禮。”
林非晚以為他便是那日救自己的高人,面上多了幾分恭敬之色。
同時心中不免好奇,雪千御這種人竟還有忘年交。
吳大夫受寵若驚,診脈時更加小心翼翼。
“嘶……”
他眉心低沉,吸了口涼氣。
林非晚病秧子之名遠播,吳大夫自是聽說過,只是沒想到會嚴重到這種地步。
脈象十分紊亂不說,身子也透支得厲害。
除非高人出手,否則以他的醫術,只能起到調理之效,別說治本,連標都治不了。
見對方一臉凝重,林非晚大概能猜到,吳大夫想必對她的身子也沒轍。
上次解毒時應該給自己探過脈的,可她怎麼覺得吳大夫好像第一次見識她的脈象。
本來還想和他探討一番,現在看來是沒必要了。
她不動聲色地收回手腕,“吳大夫,本宮只是宿醉頭疼,你開些治頭疾的藥便可。”
以為她不想暴露病情,吳大夫心領神會地點頭退下,去藥房開方抓藥。
林非晚有些失望地嘆了口氣。
方才趁冬青出門時她已經施完針,此刻頭疼已經好了大半,實在無聊,便打算去花園轉轉。
“昨晚下雨了?沒有吧。”
她被光禿禿的花壇驚到了,明明昨日還花團錦簇,今日怎麼只剩一片綠色。
冬青低下頭,不好意思地將昨晚她被御王強行灌醒酒湯,她們三個為了給她去身上的味道,將滿園的花瓣都採了個遍的事蹟詳細說了一遍。
林非晚:“……”
太可惡了,要不是冬青機靈,一桶醒酒湯灌下去,她早去找閻王爺報道了。
還有,雪千御雖然眼睛看不見,但手卻實實在在地……
想到此,她咬牙抬腳便走。
“小姐,您要去哪啊!”
“算賬去!”
“這是人家的地盤,咱們不能硬碰硬啊。”
冬青小聲喊著,奈何前面人腳步太快,根本沒聽見,只能搖頭,小跑著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