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楓哥哥,表妹還看著呢。”
“她?不過是本王的一個工具罷了,粗鄙武將之女還妄想當本王的王妃,自不量力,只有薰兒你才是本王中意的人選,父皇已經賜婚,只等欽天監選好吉日,本王便能娶你進門。”
“渣男,賤女,我要你們血債血償!”
杏眸陡然睜開,無盡恨意灼紅了她的眼。
她死死掐住眼前人的脖子,“你該死!”
“你瘋了!”
雪千御伸手扼住兩隻皓腕,將人抵在浴桶邊。
濺出的水打溼他的側臉,幾縷碎髮溼漉漉地飄著。
林非晚臉色駝紅,一雙杏眸沒了方才的厲色,盛滿迷茫看過來。
四目相對,薄衫相貼,看上去就像經歷了一場酣戰。
“有這些花瓣,小姐身上的湯藥味一定王……王爺,您怎麼唔……”
冬青三人進來就見到這樣一幅曖昧的場面,只是不等她詢問,就被張清捂著嘴拖了出去。
雪千御後知後覺將人放開,沉著臉出來。
“醒來後告訴她,再敢醉成這樣,就把她扔進醒酒湯裡泡個三天三夜!”
冬青打了個寒顫,“是,奴婢一定將話帶到。”
回到主院,雪千御遲遲未能入睡。
雖未看到她的表情,但那番言語行動已將她的恨意表露無遺。
只是平日她隱藏得太好,讓他疏忽了。
林密之死始終是她心裡過不去的坎,可為了北雪國的安定以及她的安全,他只能做這個惡人。
他忽的皺緊眉頭,不知從什麼時候起,他竟然下意識在乎起林非晚的安危。
他強迫自己入睡,可腦海中竟浮現出一張雙眸猩紅、看不清五官的臉,不住地問他為什麼。
於是,他華麗麗地失眠了。
翌日。
林非晚一覺睡到日上三竿,醒來時頭疼得厲害,嘴裡還有些發苦。
知道這是宿醉的結果,她取出銀針對鏡治療。
“小姐,你這是在做什麼,頭可不能亂扎啊。”
最後一針被冬青攔住。
她掙脫出來,懊惱地揉了揉眉心,都是宿醉鬧的,竟沒聽到腳步聲。
被看到了,她只好順水推舟:“我以前在病中學過些醫術,不會扎壞的。”
林非晚多少年一直與藥為伍,說她久病成醫或者會些醫術,也不奇怪。
不過冬青顯然沒那麼好糊弄,一邊搶下她手上的針一邊道:“還是讓大夫過來看看吧,奴婢瞧著上次那位就不錯。”
她眼睛一亮,正好她也想認識一下那位高人。
“去吧。”
“是,奴婢這就去告訴張清姐姐。”
院外,正在打理花草的張清一愣。
“叫上次的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