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林非晚手高高甩下,又是一記耳光。
“目無尊卑,出口不遜,還想挑撥侯府和周府的關係,我打你都是輕的!”
她往下走幾步,對著馬車福了福身。
“晚兒給姨外祖母請安,方才有人跟蹤我,我才囑咐下人關了門,母親聽說您來原本要出來迎的,可週姨娘暈倒需人照看,母親還說姨外祖母冰雪賢惠,最是體諒小輩,那老奴方才敗壞您的名聲,晚兒一時氣不過才動了手,晚兒自知逾越了,特來請罪。”
車中張玉玲面色一變再變,打狗還得看主人,林非晚明知道張媽媽的一舉一動代表她的意思,還敢一而再再而三的動手,明顯是打給她看的。
可這一番話下來,竟讓人挑不到錯處,她只能先嚥下這口氣,就坡下驢。
難怪周梅幾次三番栽到這病秧子手裡,之前確實小看對方了,回去得告訴老爺一聲。
她扯出一張笑臉,挑簾下車。
“這一顛簸我竟睡著了,真是人老就不中用了。”
“哪有,姨外祖母這模樣,說您才三十出頭都有人信。”
張玉玲不提方才的事,她也樂意揭過。
“你這張小嘴呀,跟抹了蜜似的,最近身子可還好?”
“已經大好了。”
二人一唱一和地往裡走,看著真好似一對親密無間的祖孫。
被打的張媽媽哪還敢作妖,趕緊拎食盒跟上。
林非晚餘光掃過,露出一抹疑色。
清荷院裡。
林冉正氣得摔算盤,菊香匆匆跑進來。
“小姐,您快別練了,出大事了。”
菊香上氣不接下氣地把林非晚與周梅打賭,最後勝出的事情長話短說了一遍。
“哐當!”
算盤摔在地上,珠子嘩啦啦灑了一地。
“都怪張媽媽那個廢物,要是早點弄死那個病秧子哪來這些事情。”
“小姐先彆氣,多虧姨娘有遠見,早早派人去周府請張姨娘過來,您說巧不巧,大小姐說她好像被人跟蹤,直接讓人把門關上了,現在張姨娘被攔在外面好一會,張媽媽向來潑辣,一會有她們母女受的。”
“活該!”
“嘶……小姐,你看那。”
張姨娘怎麼會和林非晚那麼親密,還有那後面跟做賊一樣的老奴,是張媽媽?
林冉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擰了菊香一把。
“疼,小姐疼。”
她鬆開手,菊香立馬跳出一米遠,生怕再被擰一把。
林冉狠絞帕子,一用力,才繡好的錦帕扯成兩截。
“晦氣!”
“小姐別急,咱們先去看看情況。”
“走。”
百合院內。
胡大夫剛將手放到脈上,周梅就睜了眼。
“噓……”
一番低語,胡大夫一臉凝重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