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勤的表情很是嚴肅,“打。”
康霸天一臉的不解,“可是,天都黑了,怎麼打?”
丁勤道,“誰說天黑就不能打了?天亮有天亮的打法,天黑有天黑的打法。過會兒天黑之後,請寨主下令,黑頭山全面燈火管制,所有地方,能熄燈就熄燈。”
康霸天對丁勤的戰術極為不解,“可是,這又是為何?”
丁勤的眼中閃過一絲的神秘之色,“這個,等到時候你就知道了。今天晚上,就是結束濱湖鎮和黑頭山這場戰鬥的時候。”
聽丁勤這麼說,康霸天大喜,也不再多問什麼,從這裡直接離去,交替了丁勤的意思。到天黑之時,黑頭山上一片昏暗,基本上見不到幾處燈火,連路邊的火炬都熄了。
在出徵之前,丁勤與伍正事進行了秘談。兩個人的談話沒有人知道是什麼內容,但是顯然十分重要。
快到休息的時候,丁勤帶著隊伍,從正門下山,向著濱湖鎮的大營直插而去。
濱湖鎮早就在黑頭山出入的地方設定了大量崗哨,所以不管黑頭山是否燃燈,他們都能發現這支部隊的動靜。
只不過,即使能提前報告資訊,對於濱湖鎮的人來說,也無濟於事。丁勤帶著的支隊伍,如咆哮的山洪,一路殺入了敵陣之中。
如果找個詞來形容這支百人左右的隊伍,那麼用所向披糜是恰當不過的。為了與這支隊伍交戰,濱湖鎮方也想了很多辦法,包括排布了不少兵陣,可是每一次這支隊伍都能表現出與此前不同的地方,讓他們措手不及。
這一次,濱湖鎮更是調動了大量兵力,試圖截斷這支隊伍的後路。可是,當他們到達這支隊伍經過的地方時,卻發現人們在成群地倒下。
他們中毒了。
確切來說,是中了一種麻醉劑。
丁勤也不知道,是怎麼想起來這種麻醉劑的。總之,就是在考慮隊伍後路時,這個配方便從腦子裡跳出來了。隨之而來的,好像還有一個女子的名字,甚至隱約還有些樣子,可是就這樣朦朧著,他無論如何努力,再也記不起來。
幸好,這並不影響這種麻醉劑的使用。因為麻醉劑配方簡單,丁勤讓每個人都攜帶了足量的份兒。同時,隊伍中的人,每人配發解藥,事發服用;在進攻時,每攻下一段,便在路上布灑。
如此一來,即使前面遇到阻礙,也能保證隊伍全身而退。
更何況,前面的阻礙,並不能稱得上阻礙。這一次,丁勤以傷十人的代價,直接包圍了對方的指揮營。
在指揮營周圍,他命人撒下了足量的麻醉劑,阻止對手派人援助。而他自己,則帶著幾個貼身的侍衛,直接進入了指揮營。
指揮營之中,除了卜皆,還有七八個指揮人員。只不過,他們多少也中了麻醉劑之毒,現在戰力大損,被丁勤的侍衛輕鬆放倒。
直到這時,丁勤才見到了卜皆的真容。
就像是伍正事形容的一樣,卜皆與康霸天,在一定程度上有相似之處。
二人年齡相仿,氣質也相仿。如果把卜皆放到黑頭山,不用適應,就能順利成為一山之主。
面對丁勤,卜皆的眼中充滿了不屑和不服。即使被捆綁,他的言語之中也是充滿了狂傲之意,“我當是什麼人連挫我軍。原來是一個乳臭未乾的毛小子。康霸天手下沒人了麼,怎麼派這麼一個小嘍羅來指揮?”
丁勤微微一笑,“你錯了。我並不是康霸天的人。”
卜皆眼中閃過一絲詫異,隨即又哈哈大笑,“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子麼?你不是康霸天的人,怎麼可能替康霸天出戰?難道說,你是想以此為說辭,背叛康霸天,到我濱湖鎮來謀個差事?嗯,這倒也是可以。只要你倒戈,幫我攻下黑頭山,我就許你個副鎮長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