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靈活性還是速度,都是難以比擬的。
上船之後,丁勤很快便解開了唐緋,並疏通了她的經脈。
唐緋沒有什麼怨言,只是自己沉默著,慢慢活動著稍有些僵硬的關節,同時按摩著一些面板上有些滲血的勒痕。
丁勤看了她一會兒,其實心中也有些不忍。可是,為了演一場逼真的戲,他不得不這麼做。
“你真的不後悔?你是弗蘭西島的島主。這樣做,可能是違背了民意吧。”丁勤想了想後,才這樣問道。
唐緋笑了笑,“後悔麼,還沒到那個程度。只不過,心裡矛盾是真的。可是,還有一點很重要。現在,這些人無法自己驅除赤血吸蟲。萬一有一天,有人能辦到了呢?他們現在不覺得我們是敵人,因為他們怕我們。”
她停了一下,“一旦有一天,他們不怕我們了,回想到自己的經歷,一定會把我們當成敵人的。一個島會這樣,其他島也會這樣。也許有一天,弗蘭西島就將面臨四十一個島的敵人。”
丁勤聽完,搖搖頭道,“可能幾十年,上百年,還未必到這種程度吧。但是你的想法卻是不錯。這麼做,也算是為了弗蘭西島的未來著想。”
唐緋道,“就像你說的,人們都有平等生活的權利。這一點,誰都不應該去違背,也不應該去改變。”
丁勤聽完點點頭。他沒有再去管唐緋,而是一個人回到了鐵甲船的操縱位置上。
由於刻意加快了速度,丁勤很快便將其他船甩得不見了蹤影。第三天清晨的時候,大列顛島已經遙遙在望。
唐緋畢竟年齡尚小,親眼見到一直敵對的島,並且過會兒還要登上去,顯得有些激動,甚至雙手都握上了拳,微微發抖。當看到大列顛島上的港口有船開出來迎接丁勤的鐵甲船時,她更是有些難以靜下心來一般地在甲板上走來走去。
隨著那些船的引導,丁勤的船又停回了原來的港口。迎接他的是史元博,見丁勤還帶回了一個年輕的女子,他多少有些意外,“這位是?”
丁勤道,“弗蘭西島現任唐島主。她隨我來,也是為了兩島之間相互不侵犯之事。”
一聽這是弗蘭西島的島主,史元博大驚失色,立即吩咐下屬道,“快去報告島主,說有貴客。”
之後,他用幾乎對丁勤一樣的尊敬之意,對唐緋行了一禮,“不知道唐島主光臨蔽島,有失遠迎,還望唐島主見諒。”
唐緋在這種場面上卻是表現出了與年齡不相稱的成熟,微微一笑,還了個禮,“大禮不敢受。我也是臨機隨丁公子而來,希望不要擾了貴島的秩序。”
史元博也是禮節性地道,“哪裡哪裡。”之後,他轉向丁勤,“丁公子,唐島主,請隨我來。”
如丁勤所料,史元達果然親自出來迎接。雙方又是一通看起來有些虛假的客套,然後才回到了會客大廳。
排座次時,史元達故意讓丁勤坐在了第一位,這樣的話,他和唐緋便能分居兩側。這樣的安排,一來是丁勤主導了雙方島嶼之事,二來,如此的位置,也剛剛好拉平大列顛島和弗蘭西島雙方的關係。
丁勤開門見山,“史島主。弗蘭西島已經同意,雙方一起解除在各自島嶼上的毒蟲。還望島主履行諾言。”
史元達點了點頭,“丁公子放心。一切我們已經安排妥當,就等丁公子回來了。”
丁勤“嗯”了一聲,又道,“在我之後,可能還有一些弗蘭西島的船過來,到時候希望島主也引導一下。他們沒有敵意,目標是我和唐緋。其實,唐緋和我演了一出綁架的戲,並以解除那些島上的赤血吸蟲為條件。”
聽丁勤這樣說,史元達面色大變。但是很快,他又恢復了笑容,“丁公子和唐島主做事,必然也是經過了深思熟慮,也許這樣對大家都好。”
丁勤笑笑。“只要不引發兩島的衝突就好。弗蘭西島的船前來,以及人上岸之後,定會因為島主被我帶走,有激動情緒,望大家理解,這並不是針對你們島的。或者,到時候我同你們同去迎接吧,如此更好些。”
史元達鬆了一口氣,“丁公子若是能前去,最好不過。我這就去安排解除噬靈蟲一事,請元吉,元博安排丁公子和唐島主休息。”
丁勤沒有反對。
史元達起身離去,史元吉和史元博還沒有引導丁勤和唐緋離開,卻聽外面傳來了一個聲音,“聽說那個什麼丁公子回來了?”
沒等外面守衛回答,史玲玲已經一陣風一般地進了大廳。史元博想去攔她,卻沒有攔住。
往裡面瞟了一眼,她立即就變了一個聲調,“什麼,他還帶回來一個姑娘?”
史元博馬上拉住她,“玲玲,不可亂說話。這位是弗蘭西島的島主唐緋,專門跟丁公子一起回來,解決兩島之間的事情的。”
“啥?島主?島主跟他來幹什麼?解決事情,怎麼解決?”史玲玲的話語之中似乎很是不快,“我的事兒都沒解決,怎麼又帶個女的來!而且,你那麼看我幹什麼?你什麼意思?”
她所指的,便是唐緋。
唐緋實在不知道這個史玲玲為什麼這樣說話,因為在這樣的公事場合,如此顯得太沒有教養了。但是她也感覺得出,這個女孩子的身份應該不一般,所以並沒有挑理,而是嫣然一笑,“這位小姐,若是我突然來貴島有所冒犯,還望見諒。”
史玲玲卻是不吃這一套,“見什麼諒!你是衝著丁勤來的吧?你是看上她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