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緋微皺了下眉頭,婉言道,“我想小姐可能是誤會了。雖然丁勤在我島參加了比武招親,並且最終他打敗了所有對手,但是他並不能算是那場比武招親的勝者,所以,我們兩個之間,還只是普通關係。”
史玲玲一聽,更是顯得氣憤難忍,“什麼?這個傢伙還去比武招親?在大列顛島禍害一下就得了,居然還跑到弗蘭西島去拈花惹草!我真沒有看出來,你老老實實的外表之下,居然也是一副花花腸子!”
對史玲玲的言語,史元博馬上表示出了極明顯的不妥之意,上前拉了下她的胳膊,“玲玲,話不可亂說。唐島主此來是公事,若因你的一言一語,真是影響了兩島之間的關係,這責任你可擔不起。再說,”
他轉頭看了看門外,“便是你爹,估計也不會容忍你這麼說的。”
唐緋對此卻並沒有怎麼在意,故意上前打圓場道,“我看這位小姐也是無心,前輩不必如此怪罪於她。至於我們兩島之間的關係,還有共同解除毒蟲一事,不會因為這點兒小事受影響。”
史玲玲一聽,馬上又冒泡了,“你看你看你看,她居然還裝好人!這典型的得了便宜還賣乖嘛!這就是又想當*又想立牌坊!”
“放肆!”史元博終於忍不住了,對著史玲玲大吼了一聲,嚇得她直接一個哆嗦。“玲玲,我再告訴你一遍,不要以為你是大哥的女兒,就能在這樣的場合胡來!現在就給我出去!”
史玲玲聽叔叔這樣說,眼圈也紅了,很快淚水便流下。她先是看了看史元博,然後轉向丁勤,抬起右手指著他道,“你看,全是因為你!你一來,把所有事兒都攪亂了!你們把兩個島怎麼折騰,我不管,但是你得對我負責!”
負責?丁勤心裡一陣迷茫,不由自主地問了一句,“負什麼責?”
“你說負什麼責!”她的情緒似乎已經完全失控,“你扯掉了我的面紗的事,就得負責!可是沒有想到,這個事兒還沒有個說法,你就又比武招親帶了個姑娘回來!你這人怎麼就這麼賤呢!”
丁勤更是一頭霧水,“這關面紗什麼事?”
史玲玲正要說什麼,卻是被史元博“啪”一聲打在了臉上,“出去!你這個不爭氣的丫頭!”
史玲玲被史元博打得一愣,一隻手捂著臉,許久才回過神來,用極為委屈同時又極度不信的語氣問道,“三叔,你打我?你居然打我?從小到大,你比我爹還疼我,現在居然為了這對狗男女來打我?”
“滾出去!”史元博怒不可遏,大吼一聲,似乎震得水杯都呼啦啦直響。
史玲玲像是受了奇恥大辱一般,恨恨地道,“好,你們都不喜歡我,那我就走,我死了算了!自從我娘一死,你們就都把我當成累贅!”
她說完,絲毫沒有猶豫地轉身,一個人向外跑去。
史元博看她離開,眼中明顯有一絲不捨。過了很久,他才轉向丁勤和唐緋,有點兒不自然地陪笑道,“這個,讓兩位見笑了。玲玲從小被我們三個寵習慣了,性格上有些偏激。”
唐緋還只是笑笑,“誰都有小女生的時候。在我沒有當上島主之前,同樣也會在各個姑姑面前撒嬌呢。”
說到姑姑,她似乎又有些擔心,半轉向丁勤,但更像是自言自語,“估計明天,她們也該到這裡了吧。”
丁勤卻是一直在想史玲玲剛剛所說的話。猶豫了半天,他才問道,“三當家,剛剛史小姐說到面紗的事,不知道具體是什麼意思?我確實是扯下了她的面紗,那又有什麼責任?”
史元博臉上浮起一絲尷尬,“這個,這個,沒有什麼,小孩子的遊戲罷了。哦對了,你們的房間應該準備差不多了,兩位請隨我來。”
既然史家不肯說,丁勤便也沒有多問。隨著史家兩兄弟,他帶著唐緋往外走,去向是大列顛島上的客人招待處。
不過,才走到一半,就聽見有人慌慌張張地跑了過來,上氣不接下氣地道,“二二當家,三噹噹家,不好了,不好了!”
史元吉走在前面,首先應聲,“什麼事,好好說。”
那人使勁吸了兩口氣,又咽了口唾沫,一邊抹額頭上的汗一邊道,“大小姐,大小姐上了硫磺口了,說是不活了要跳下去,我們扯也扯不住……”
“混帳!”史元博忍不住罵了一句,“告訴她,願意死就去死吧,不用這麼虛張聲勢!”
史元吉知道史元博還在氣頭上,同時也怕史玲玲真的出什麼事,轉身道,“三弟,話也不能這麼說。這丫頭的脾氣我們大家都知道。我看不如這樣,你帶丁公子和唐島主去休息,我去看一看。”
史元博略顯無奈地嘆了口氣,“也行。你去吧。”
他又轉向丁勤和唐緋,“兩位,這實屬我們的家事,希望兩位不要介意。”
唐緋沒說話,丁勤卻突然來了一句,“二當家。”
他這一開口,卻是讓史家兩人心裡都顫了一下。雖然說,丁勤表面看起來安安靜靜,但是要知道,能讓他們大列顛島三兄弟同意去除附屬島上噬靈蟲的,卻恰恰是這個看起來文弱的年輕人。
一直到現在,丁勤的修為如何,他們始終沒有摸透。但是他們卻知道,丁勤的修為一定是高於他們。